毒血被一口一口的吸出來。
宮女的紅唇也漸漸變成青色。
即使為了求生,李致也禁不住有些內疚起來。
“她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此時,李致下身已經逐漸恢複了知覺,嗓音也不再沙啞。
太監連忙微笑回答:“殿下盡可放心,神醫弟子已經準備了解藥,稍後為殿下祛除毒血後,讓她服用就好了。”
李致畢竟還是現代人的思維,宮女也是一條命,如非必不得已,他不會讓任何人輕易去死。
也就在他剛將心放下來的同時,宮外一聲唱喏傳來:
“陛下駕到——!”
“裕貴妃駕到——!”
緊接著,隨著錯落的腳步聲,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身著九龍禦袍,緩緩走進大殿。
正是大慶王朝的第二任皇帝,李致的此生的親爹,李世隆!
人未到,聲先至。
“致兒,你身為太子,竟然孤身犯險,實在愚蠢!”
“尤其是,竟在番邦使者麵前出事,真是丟盡了我大慶的臉麵!”
李致聽到這話,心裏一涼。
哪怕不遭待見,也是親生骨肉,而且是當朝太子,如今狩獵遇刺,頗為蹊蹺。
可如今重傷瀕死,這個皇帝老爹卻不見絲毫傷心。
反而問責自己,在番邦使者麵前丟了顏麵。
李致沒有起身,心裏麵默默思忖,自己的處境,怕是越來越危急了。
目光看向跟在李世隆身邊的一個穿著紫色宮裝美女,她就是後宮最受寵的裕貴妃。
李致明白了,這就是一個局。於是開始掙紮著起身。
你演,我也演。
“父皇,兒臣……”李致就像是一個瀕死之人一般,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裕貴妃這時卻目光閃爍,眉眼含笑:“致兒,快免禮,你受這麼重傷,就不用行禮了。”
李致知道,這個女人是敵人。
她是大慶朝三公之一,太師褚炎良的親孫女!
褚炎良公開支持三皇子李銳,是李致的頭號強敵!
李世隆看到李致這般模樣,臉上似乎有了一點點緩和。
裕貴妃看向身邊的李世隆道:“陛下,誰又會想到竟然有刺客膽敢在獵場行凶啊!這都是那些禁衛軍的失職,罪當問斬!”
李致看著眼前,比他大不了幾歲的裕貴妃,笑容嫵媚,卻是行事老辣,一句話甚至已經決定了數百禁衛軍生死!
這是問責?這是殺人滅口!
李世隆聞言冷聲道:“朕像他這個年齡時,已經執掌數萬人馬,為先帝出生入死,何曾想竟然生了這麼一個廢物!”
言語之中,極有恨,也有痛,更有嫌。
“三日之後,與番邦的比試就開始了,你自己答應的事情,哪怕受傷,也要完成,朕沒有臨陣退縮的孬種兒子!”
說罷,李世隆麵色嚴肅,正欲轉身,又朝著李致說道:“若是敗了,莫要怪朕不念父子之情!”
隨後轉身離去,冰冷決絕。
裕皇妃對李致做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後,轉身追了上去……
整個東宮,鴉雀無聲!
眾奴才皆是麵如土色,心如死灰。
裕皇妃表麵端莊秀氣,頗有大家閨秀之風,實則小肚雞腸,心狠手辣,絕非善類。
偏偏又獨得皇上專寵,自此後宮一家獨大.
再加上,服侍自個正主太子多年,說句不中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