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鈺看看左近地區,都被三大宗師處理過,很清淨,暫時也不會有什麼人貿然闖過來,放下心來。
他慢慢走到賴德身前三米遠的地方,蹲下身來,觀察賴德和他身側的賴玉瓜。
賴玉瓜似乎一直昏迷未醒,賴德被王越一掌激活,緩緩睜開眼。
“賴德先生,賴宗師,下午好,別來無恙!”覃鈺笑容滿麵,開場白俗爛無比。
“是你?”賴德很意外。
“就是我了。為了抓住你,我可付出了天大的代價!”想到過些日子還要去CD維持治安”,覃鈺就有點想哭,隨便起個“安保組”的名號,不會一語成讖,以後天天接一些“安全保護”方麵的任務吧?
NND,非從你這兒把精神和物質損失都撈回來不可。
王越從賴德身上也沒摸出什麼好東西,隻有一本陳舊的絹冊,是控鶴功的秘笈,丟了給他。
這本《控鶴功》最有價值的地方,是最後一頁上,賴德新寫了一些修煉控鶴神通的心得,立時使得一本普通的暗境秘笈升華為化境功法,單算價格,放到唱賣會上至少可以飆升二十倍以上。
好吧,這本秘笈,就權當抵了三粒南珠。
“你想怎麼樣?”賴德看覃鈺的眼神就覺得很不妙,心裏竟然有些驚慌。
這和他識海、氣血全被強行封閉有關,等若一身武功神通全廢,丟失了生平最大的倚仗,信心毅力自然大打折扣。
“你罪行累累,落到我手上,就不要想僥幸了。”覃鈺淡淡地說道,“現在,我唯一想知道的是,為了你的兒子和孫子,為了你的家族,你願意奉獻出什麼代價而已。”
時間不多,覃鈺說話很是直接明快,不讓我滿意,你零陵的家族都可能被全滅;你的兒孫也都可能被全部屠戮一空。
賴德冷笑一聲:“你不過是想得到我的心法秘術,何必放此大言?隻要你答應放了我們爺孫,我自然把龜息真法和縮地成寸術全都說給你聽。”
“這不是恐嚇!”覃鈺無奈,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指點點他,“劉磐軍候已經返回江陵調兵遣將去了,等蒯琪黃漢升他們回去,大軍就會向零陵你們賴家開拔。哦,對,你其實可能還不知道劉磐是什麼人吧?難怪,你當年沉睡的時候,他還沒有出生呢!”
覃鈺簡單把劉磐同學和黃忠老大的來曆說了幾句,賴德眼神立刻大變。
劉表的親侄子?江陵水軍的實力人物?小瓜怎麼會惹上他們?
民不與官鬥,窮不和富爭。
賴德成就宗師境界,本來已經勉強可以逍遙法外,部分威懾強權,避免魚死網破的雙輸爭鬥。
但他現在的生死操在覃鈺之手,覃鈺甚至不用挑撥離間,隻是告訴劉磐一聲,賴德已不足為患。然後一旁坐觀,任事態自然發展,最終,賴家也是必然族滅人亡的結果。
“龜息真法和縮地成寸術我都可以交給你,不過,你必須放了我的孫兒。”
“放他做什麼?練好了功夫來找我報仇?”覃鈺笑了笑,“不過,如果你還有其他價值,我也不妨通融。就瓜瓜這種角色,以後也練不到多麼了不起的地步,像你這麼厲害,三輩子都別妄想了。”
這話卻是正理。賴家這門龜息真法傳承三十餘代了,也就賴德一人陰差陽錯,勉強進階化境。可見這龜息真法其實並非極上乘的那種化境秘笈,賴玉瓜的天賦比乃祖差得太遠,更不可能大成。
“我問你,你如何與苦牛真人混在一起?為何會去暗算趙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