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果先生同意,其實我倒是可以做他師兄。”覃鈺聳聳肩,撇撇嘴,“我師尚缺弟子,我可以把他推薦到師父的座下。”
瞧那青炎二世祖的模樣,顯然是荊黎老太太不太懂得教育弟子之道,隻收一個寶貝徒弟,沒有師兄弟來競爭施壓,肯定是教不出來的。
張遜跟覃鈺說要為武當玄門訓練新的北鬥七子,可是現在除了司馬吟、史阿實力足夠正式入門之外,寇封和諸葛均則都隻是被覃鈺代師傳授了入門基本心法“石皮玉肌術”,還在門外蹲著,屬於修煉考察期,等張遜回來驗證過他們的進步幅度,確認武道天賦,才會決定是否收入內門,成為核心七子之一。
所以,張遜的弟子,多多益善,也不在乎多了這青炎一個。
能不能進入最後的核心領域,得到師父更多的青眼垂恩,那得靠自己去努力。
荊黎聞言大喜,瞪了覃鈺一眼,你小子這口氣也喘得太大了!
看覃鈺年紀輕輕,如此修為,其師必定不凡,至少是一位大宗師,不然一個小小少年,也不可能有兩位宗師追隨者保護。
有覃鈺做師兄“親”罩著他,青炎以後就算不能橫著走,至少生死無憂,進步可期。
“青炎,過來吧,見過覃公子!”
院子裏跪著的少年聞聽,急忙爬起來,衝進屋。
“太尊!”
覃鈺聽得一呆,暗自嘀咕,這“太尊”是一種什麼稱呼?
“你不是一直嫌棄我老,不適合做你師父麼?現在,我給你找個年輕的……”荊黎斜眼瞧著小男生,滿是諷刺地說道。
“啊,太尊你……”青炎眼球忽悠幾下,瞥到覃鈺的臉上,頓時滿臉悲憤,“你說他……”
“是啊,就是覃公子了。”荊黎似乎存心看青炎好戲,一句話故意隻說半頭。
“啊,讓我去死吧!這麼個臭小子,憑什麼能做我師父?”青炎仰天倒地,大聲哭叫起來。
覃鈺覺得很無語,這老少倆都實在有些惡俗……
“親愛的青炎同學,必須說,我對你的態度很失望呀!”覃鈺不陰不陽地說道,“本來我就不打算收你當徒弟,你這等資質……嘖嘖,也不合格啊!”撣撣袖子,態度漸趨傲慢,“哼!其實,本來我還沒收過一個徒弟,你很有機會做我掌門大弟子的,現在你這麼一攪和,我更不可能要你入我門下了,門外蹲著吧!”
這一番諷刺挖苦,青炎聽了也不浪叫了,一翻身坐起來,半個豬頭臉上全寫滿了惱羞成怒。
“我資質不行?我哪裏不行了?要不是祖父和太尊都隻肯教我基礎的正氣心經,我何至於練了十三年,還在暗境高階混?”他瞧瞧覃鈺,看不清他的境界,“你比我應該還大兩歲吧?也最多不過一個暗境巔峰罷,你練了多少年?啥時候進的暗境?嗯?哼!”
覃鈺忍不住又撣撣袖子,練了十三年正氣心經?
他知道這個心法,南陵大陸已經爛大街的一套心法,隻要是修煉者,無論修為高低都能說出個一二三來,非常粗淺的一門基本功。
“哎呀,不錯嘛,十三年居然練到高階去了!”覃鈺驚歎道,“不過,不好意思,小弟是三個月前進入的暗境層次,現在麼,不高,半步化境而已。”
“你實在太會搞笑了,哈哈哈哈!”青炎哪裏肯信,笑指覃鈺,“從古至今,我都沒聽說三個月就能從暗境初階一直升到半步宗師的!”
荊黎一皺眉,雙目之中驟然一道細微白光隱射而出,在覃鈺雙肩一掃而過。
“太尊,你看清了吧,可不能替他隱瞞,他一定是在撒謊,是不是?”青炎的眼尖,也很熟悉荊黎的本門心法,居然發現了荊黎微妙的小動作。
覃鈺好奇地看向荊黎,這老太太真的能看出自己的秘密?
“我太尊這門秘術名叫‘微衡術’,衡骨量肌,應該是世間最準確的一門秘術,化境宗師裏無出其右者。你完蛋了啊!啊!啊!哈哈哈哈!”青炎放肆大笑,卻沒注意到荊黎眼神的急劇變化。
覃鈺吃了一驚,他可沒放過荊黎臉上的驚駭之色,難道這老太太真的可以看這麼準?
“真想不到,覃公子你的心法如此精妙絕倫,深不可測,竟然是我從未聽說過的厚積薄發之道。”荊黎遲疑片刻,終於說道,“公子的基礎心法練了多久?”
“嗯……”覃鈺微一沉吟,想起寶體前任的修煉致死,輕歎一聲,“晚輩五歲開始練功,死中求活、破而後立,至今十有一年。”
前任五歲就開始修煉半步吐納術,十歲時經脈徹底破碎而死,自己又繼續折騰了五六年,差不多十一年。
青炎掰著手指頭算了算,忽然臉色大變:“不對,你今年才十六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