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咯吱!
覃鈺頭戴氈帽,低頭跟隨著任厚土的步伐,靜悄悄地進入任氏那棟高達數層的石質樓閣之內。
看門的兩名強者看了一眼,同時低頭行禮。
“見過土少爺!”
任厚土略一點頭,側臉見覃鈺低垂的頭麵下似乎有幾分哂笑的意味,道:“三弟不要見笑,都是多年的族內弟兄嗎,從小叫到大的。”
我哪裏笑了?
“老大,別人都叫我鈺少呢!”覃鈺心裏有些鬱悶,我沒嘲笑你啊?!
任厚土哈哈一笑。
“你當然是鈺少,我卻不是土少爺!”
覃鈺默然無辭以對,內部聯線小珍,訴苦道:“難道我長著一張群嘲的臉,我就這麼老實地跟著他,什麼話都沒說,老大都覺得我心裏在諷刺他。”
小珍順口勸慰兩句,不過她也正在和諸葛亮、徐庶等一幫人清點各種軍資,預備分發給一眾軍將,自然也沒太多聊天時間。
“主人,雖然你沒有一張群嘲招怪的臉,卻有一半是那花樣嘬死的容……”
“打住!”覃鈺怒喝一聲,“老白,大家都在忙碌,你倒清閑得很哪!”
“主人勿責,老奴知錯,知錯!剛剛妙悟佛法,略有所得,略有所得啊!”老白一時忘形,卻不想雷霆雨露都是主子的恩典,覃鈺一翻臉,它頓時慌了神。
“現下沒時間,暫且放過了你,等我從潤土城歸來,你要沒點兒幹貨上供,看我不虐死你!”
“是,是,老奴這就準備。”老白戰戰兢兢,汗如雨下,沒事我招惹他幹嘛,本來都忘了理會我的!
“老白,你就是個賤人,生怕主人忘了你!”小珍抽空紮了一針。
立刻就是那血出如注!
老白哭了,邊哭邊去準備“幹貨”。
……
桑弘終於還是把劉立偉的信息及時傳遞給了任厚土,任厚土不敢怠慢,當即和覃鈺商議,雙方決定,突襲潤吐城,爭取活擒劉立偉,實在不行,也要擊斃。
這麼一個敵意濃烈、又沒有了組織束縛的化境宗師,一旦讓他養好了傷勢,那危險性可是十倍百倍地增加。
無論是覃鈺,還是任厚土,都是家大業大,要關心的人也多,深知自己無法承受可能的損失。
反正都和周家勢不兩立了,怎麼也不能放過這種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他們攜手來到這座任氏的秘密據點,就是為了方便地進入潤土城中。
任淩天就在大堂上等待他倆。
他麵色嚴肅,頗有三分緊張。
“二弟,鈺少,你們可知,一旦公開擊殺劉立偉,那就是我們兩派徹底決裂的烽火訊號,從此不死不休的戰鬥了。”
身為周氏的首席供奉,劉立偉其實也是周家的定海神針之一,其在朝野的影響力非同小可。
覃鈺笑嘻嘻地拿出一個鬼臉麵具,在任厚土的眼前比劃了一下,感覺大小差不多,滿意地點點頭。
“所以啊,這次我們都會蒙著臉去,行動代號我已經想好了,就叫‘變臉’吧!”
變臉行動?
任厚土一呆,他沒想到任淩天今天說話這麼直接,而覃鈺的回答……則跡近胡鬧。
“好名字,變臉行動,很好,就是這個吧!”任淩天哈哈笑了兩聲。
“大兄……”
任淩天抬手,製止了任厚土的發言。
“二弟你不用多說了,我剛剛都想明白了,我們鼎新派和皇道派,本來就要決一次勝負,朝堂上才有可能真正安穩幾年。這次從劉立偉開刀,倒是不輕不重,正好合適。雖然我們都沒準備好,但是,那周氏,更加的意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