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在飄蕩遇到傷害會變成雨
愛在遊離
遇到傷害會化成灰
——題記
那一年西男是個漂亮的女孩子,有著毫無心機的同樣美麗的大眼睛。因為美麗,夢想遇到一個所愛的人,發生浪漫的情節。盡管自己的性格是那麼的平靜。
等待是她固有的性格。
這個世界,人們跑來跑去追逐著yu望。西男懷疑追逐會給自己帶來折磨,於是,他隻是安靜的等待。她堅信,飄過頭頂的雲彩總有一朵是自己喜愛的那種美麗的。
阿默說:“西男,你的眼睛單純而清澈,凝望天空時有童話般的期待。”
她說:“我在等待一片雲彩,雖然不確定它的樣子,但它一定能給予我甜美的溫暖。”
阿默也把目光放向天空,不確定是不是也在看雲彩。
“最好故事發生時我是清醒的。”
“恩?”阿默看著西男,揣摩她的胡話。
“18歲了,真的感覺到了生命的存在,我開始有期待了。故事將要發生,溫柔而不乏殘忍的,在滿足時結束。哪怕一生就那麼一次啊。”
“童話。”阿默總結性的說。
“不,那是個故事。現實而即將發生的。”西男的期待很倔強。
19歲,西男厭倦了等待。
高大英俊的安可抱著嬌小的西男,嗅到了橘子味的體味。理智麵對這樣的女子是無能為力的。
在安可的小屋裏,西男極力掙紮,恐懼若有若無。
安可把西男全力壓在身下,火熱的吻使西男停止了反抗。淚水順著臉龐滴在脖子上,空氣使它發涼。
夜在發呆,空曠的街道上西男縮在單薄的衣服裏麻木地走著。她拒絕了安可的相送。當家門在視野中出現時,淚水自覺地淌個不停。
一個穿黑風衣的男人在一旁和小買鋪的老板爭吵著什麼。
西男走過去站在一旁發呆。
“看什麼?沒有見過吵架啊……”黑風衣男子嗬斥到。
“我買東西。”西男沒有準備的說了一句。
老板問要什麼。
西男看著滿櫃台的東西發蒙了。買什麼啊。煙。那一排整齊擺放著的香煙。她用冰冷的手指指向香煙。
“什麼煙?”
“三五吧。再拿個火。”
黑風衣的眼光有些驚訝,西男轉身離開。
窗外是無盡的黑暗。西男提早關了手機,不想在收到安可的任何消息。
期待的故事還沒有發生。西男懷疑自己已經給故事製造了瑕疵。安可不是故事裏的人。她有了種預感,故事裏的那個人必定是個無力照顧自己生活的人,她和他除了愛情將一無所有。安可可以給予自己平靜安穩的生活,可以給自己買奢華的衣服,可以帶自己遊走想去地方。但她不愛他。安可是個平凡的人,而自己的血液裏有著太多的不安分。
靜靜的黑暗中西男點上了有生以來的第一顆煙,苦澀的味道,嗆的淚水都流了出來。她喜歡這種感覺。
“對不起,安可。我不愛你。”西男對著空蕩說。
和一個男人作愛,然後毅然離開。西男苦笑著,故事,嗬嗬,故事,她在南下的火車上反複的念叨著。荒唐的生活竟然不給自己一個能理解的道理。
在這個南方城市,四季都有著綠色的植物,充滿著生命力。
為了生存,西男感受到了生活是艱辛。沒有買過一件漂亮的新衣服。一份網絡編輯的工作打亂了作息。習慣了吸煙,三塊錢的劣質香煙使西男毛孔不再細嫩,有了黑頭,她已不在乎這些。在公司裏隻與一個叫玲的做平麵設計的女孩子來往,她們所租住的房屋隻隔一條逼仄的小巷。巷子曲折且潮濕,四處有微微的青苔。偶爾下小雨時西男會想起高中時學的戴望舒的《雨巷》,那個有著丁香香味的姑娘就是玲。因為玲也是有著丁香般憂鬱的姑娘。
玲所做的平麵設計在西男看來是十分枯燥的。西男給玲遞向一顆煙,雖然玲必定拒絕。
“你知道我是不吸煙的。”
“真難以想象,嗬嗬,不吸煙你是如何支撐自己完成這樣枯燥無味的工作的。”
“我也厭倦,但這就是生活。”玲看著西男的眼睛,西男感覺的到那是溫暖的目光。
快下班時玲在電話裏開始與人爭吵。掛線後把一隻杯身印有小熊的陶瓷水杯狠狠摔的粉碎。
“玲。”西男輕聲的喚她。
玲喘著粗氣站在原地。
“你生氣了?”西男問道。
玲發瘋似的繼續向桌子上的文件材料發泄。
西男過去死死抱住玲瘋狂的手臂。雙方陷入安靜。
“到樓下那家新開的咖啡店坐一會兒麼。”西男撫mo著玲的肩膀說。
玲輕輕點頭同意。
電梯門開的一刹那西男看到了宿命裏等待的男人。青色的胡子茬,憂鬱的眼睛,還有受傷害的笑容。
玲上前指著那個男人叫嚷道:“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你走……”
那個男人上來試圖抱住瘋狂的玲。但玲實在難以控製,男人被推開。
西男被玲一把拉住疾步離去,在門口回頭看了那個男人一眼,他們相互微笑,男人笑的有點苦澀。
咖啡店裏放著BEN的CD。舒緩的旋律。音樂不錯,至少是平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