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白姝音是容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晚輩。
不過她現在是景嫿,對於這沒有血緣關係的輩分,她也不執著了。
隻是,容雋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怎麼突然對她這麼親近?
難道是因為昨天她救了容雋下屬的老爹?
她經曆過容珩和顧言諾的背叛以後,變得更加小心謹慎了。
雖然心裏對容雋的目的有些懷疑,卻也沒有表現出來。
容雋也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些欠妥,他和景嫿才第二次見麵,怎能談什麼生不生分的?
他堂堂大秦戰神竟然犯如此低級的錯誤?
想來是景嫿給他的感覺太過於特別,一時讓他亂了分寸。
他已經五年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景小朝是個自來熟,他一聽容雋都這麼說了,連忙附和,“叔叔說得對。”
“娘親,叔叔下棋可厲害了,我和哥哥姐姐一起都沒有下贏他。”景小朝道。
景嫿道,“王爺棋藝超群,你們贏不了才是正常的。”
曾經的容雋是大秦第一圍棋高手。
容雋聽到景嫿誇他,心裏莫名生出幾分歡喜。
“他們三兄妹很有天分,我隻不過是贏在年歲,假以時日,他們當中的每一個人都能贏我。”
“謝謝叔叔誇獎。”景小朝道。
“多謝王爺誇獎。”景羽煊和景菲鸞恭敬地說。
景嫿見容雋有話要說,就讓景小朝三兄妹自己去玩了。
“王爺今日來此,不止是為了感謝我救人吧?”
容雋也不隱瞞,“景門主可曾來過京城?”
景嫿心裏一咯噔,麵上卻毫無波瀾,“從不曾來過。”
她和容雋目光對視,坦坦蕩蕩。
容雋心裏有些失望,想必是自己想多了。
大家都說那人死了,可死不見屍,他不相信。
但自己已經找了五年,依然毫無線索,如今又怎麼可能突然出現呢?
他眸光驟然變暗。
“景門主,我唐突了,隻是覺得你和我的一位故人有些相似,便有此一問。”容雋解釋。
故人?
景嫿心想,曾經的自己雖然和容雋有些交集,但也稱不上故人。
也許,容雋說的不是她。
她淡聲回答,“無妨。”
容雋想起景嫿的醫術了得,又多說了幾句話,“景門主,我軍中將士大多身有舊傷,不知你可有辦法醫治?”
每到冬天,將士舊傷發作,就會影響操練,甚至會影響上戰場。
景嫿曾隨父去過軍中,知道將士舊傷發作有多痛苦。
她沒有猶豫便答應了,“有,王爺若有需要,吩咐一聲即可。”
容雋沒有想到景嫿如此幹脆,他眼裏閃過一絲欣賞,“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
二人又說了幾句話,約定好去軍中的時間,然後容雋才起身告辭。
出了景苑,容雋回眸望著牌匾上的兩個大字,渾厚有力,筆鋒銳利,回筆又有些圓潤,是他沒有見過的書法,他卻很喜歡。
他今日來此不隻是為了道謝,最重要的是來確認景嫿給他的那種特別的熟悉的親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