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容雋站在景嫿身旁的時候,同時喚了他一聲。
景嫿抬眸看向容雋,莞爾一笑,“王爺有事?”
方才他們都離開了,興賢帝將容雋留了下來,沒有想到,容雋這麼快就追上她了。
“你棋藝如此厲害,師從何人?”容雋問。
景嫿道,“無名。”
“無名?”容雋詫異,“能教出你這樣的高徒,對方怎麼可能連一個名字都沒有?”
“不是,我師父就叫無名。”景嫿解釋。
她的所有本領都是在玄門秘境裏麵學得,裏麵有一本棋譜,上麵標注,棋譜乃無名所著。
自然,她就把無名當做了師父。
容雋喜好下棋,對天下有名的棋者都知曉,可這無名,他確定從未聽說過。
既然對方取這名字,想必是不在乎名利的,他再打聽,就顯得無禮了。
“不知國師可否願意教我下棋?”容雋問。
景嫿有些驚訝容雋會提出這個問題,雖然容雋酷愛下棋,可也不至於如此啊。喵喵尒説
“不敢當,若王爺有空,我們可以切磋一下,互相學習。”
景嫿不想和容雋走得太近,容易暴露身份。
但也不能得罪容雋。
容雋也不生氣,“可以,隻要到時候國師別嫌棄我煩。”
“不會。”景嫿道。
二人又並肩走了一段路才分開。
“小姐,奴婢覺得,王爺似乎對您很好。”冷月背著琴,站在景嫿身邊。
景嫿道,“冷月記住,這世間,從不會有無緣無故的好,尤其是像容雋這樣的人。”
“那小姐認為王爺的目的是什麼?”冷月問。
景嫿想了想,“暫時還沒有想到,容雋太聰明了,得慢慢觀察。”
“是,小姐,奴婢會讓人注意淩王動靜的。”冷月又提醒,“小姐,這個月的往生淚您還未收集。”
景嫿摸了摸胸前的琉璃瓶,裏麵裝著的是能給她續命的往生淚。
“還沒有遇到那個有緣人。”景嫿道。
二人說著,往景苑而去。
此時,顧太師已經到了太師府。
他將自己最看重的兒子和孫子叫到了書房,也就是顧言諾的父親和弟弟。
他將今日宮中發生的事告訴了眼前的二人,然後又說道,“這景嫿是盯準了我們太師府,你們可有在外麵招惹不該招惹的人?”
顧韜先開了口,“父親,您告訴過兒子,如今太師府正在風口浪尖上,兒子行事很小心,不曾招惹過人。”
顧太師點點頭,他倒是相信顧韜的,顧韜過於刻板了些,雖然身為他的嫡長子,還有一個做了太子妃的女兒,可他的這大半生可謂是碌碌無為,還不如年紀輕輕的顧彥青。
顧彥青年輕氣盛,“祖父,青兒在這位置上,難免會得罪人,我和國師打過交道,她不像是我得罪的人。”
顧太師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在朝中這數十年,經曆過無數大風大浪,此次和景嫿麵對麵交鋒,他竟然察覺出了危險。
這是他以往從未有過的危機。
他感覺到景嫿的目的性很強,景嫿在麵對他時,身上的殺意簡直令他窒息,仿佛景嫿就是針對他的,甚至是整個太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