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的顧言語就刁鑽,蠻橫。

如今長大了,比以前更甚。

景嫿還記得有一次她和顧言諾都買了新簪花,顧言語卻看上了她的,偏要她的。

她也很喜歡那簪花,就沒有給顧言語,結果顧言語就在地上撒潑打滾。

顧言諾勸她把簪花送給顧言語,她看在顧言諾的麵上照做了,可顧言語拿到簪花,直接扔到地上,還兩腳就踩壞了。

她記得,她傷心難過了很久。

曾經她和顧言諾是好姐妹,她還能對顧言語忍讓幾分,如今,她是半分也忍不了了。

她走到顧言語麵前,抓起考卷,問,“‘舜其大知也與。舜好問而好察邇言,隱惡而揚善,執其兩端,用其中於民。其斯以為舜乎!’此話為何意?”

顧言語聽得頭昏腦脹,脫口而出,“我怎麼知道?”

景嫿將考卷拍在她麵前,“這是考卷上的問題,既然你不知道,你又是如何寫出答案的?”

顧言語低頭一看,景嫿手指的地方正是她剛剛問的話。

下麵寫滿了密密麻麻的答案。

她剛剛隻顧著抄答案,哪裏還有心思去記問題。

麵對景嫿的質問,她啞口無言。

“顧言語作弊,考試作廢,取消畢業資格!”景嫿道。

佟雲笙已經接過景嫿手中的考卷,這個是要拿去密封保存,作為證據的。

顧言語一聽她不能畢業了,頓時火冒三丈。

她已經及笄了,就等畢業,就可以找個好婆家了。

如今爆出抄襲不說,還無法畢業,誰還敢娶她?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祖父是太師,長姐是太子妃,哥哥是都統,你敢得罪我,是想死嗎?”

景嫿怒極反笑,“嗬,連你祖父都不敢這麼和我說話,你算什麼東西!”

“佟先生,把她作弊的東西找出來!”景嫿吩咐。

顧言語是女子,另外兩個先生是男子不方便搜身。

“誰敢動我?”顧言語大喊。

景嫿伸手點了她的穴道,佟雲笙在她身上很快搜出了一張小紙條,上麵密密麻麻得寫滿了答案。

證據確鑿,顧言語再難狡辯。

“帶走!”景嫿吩咐。

佟雲笙也厭惡顧言諾,立即將她帶走。

剩下的考試照常進行。

過了不久,書院山長的隨從來請景嫿過去。

景嫿來到山長的房間,一進屋,就看到了幾道熟悉的身影。

“長姐,哥哥,就是她,就是她汙蔑我抄襲!”顧言語朝景嫿大喊。

原本就很囂張的她,此時見撐腰的人來了,更是囂張得不行。

景嫿都懶得搭理她,直接問山長,“不知山長尋我何事?”

苟山長道,“國師,顧二小姐沒有抄襲,我方才檢查了一遍,那紙條上麵所寫內容和考試內容無關。”

顧言語看著景嫿,滿眼挑釁。

顧言諾一臉端莊,“國師,我知道你對我不滿,但是,你也不能遷怒於我妹妹。”

顧彥青鐵青著臉,“你仗著國師身份,毀我妹妹前程,還當何罪?”

“你們在胡說八道什麼?我可以作證,顧言語就是抄襲了!”佟雲笙看著苟山長,“山長,那張紙條是我交給您的,紙條上麵的內容為什麼會變得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