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嫿輕輕一笑,笑容裏泛著酸澀。
曾經,容珩也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證,阿音,就算整個天下都負了你,我容珩也絕不負你。
我容珩與阿音永遠在一起,為了阿音,我可以棄天下之人。
那些甜蜜的誓言如今依然回蕩在耳邊,可,容珩最後卻將她送入監獄,丟到亂葬崗。
如果不是她師父……
她早就死無全屍了!
她笑著笑著就成諷刺了。
以前的她,那麼信任容珩,到了最後,她成了一個笑話。
現在,她就想做她自己。
不將心交出去,任何人也傷不了她。
“王爺,多謝啊。”景嫿笑道。
容雋看著景嫿那模樣,就知道她根本沒有把他說的話放在心上。
“景大人,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沒有關係,我可以等。”
五年以前,他就等了好幾年,他在等景嫿長大。
後來,景嫿失蹤,他又找了她五年。
如今,他不介意再等幾年。
音音,隻要是你,晚一點,也沒有關係。
景嫿那冰封的心,不知何時,已經有了裂痕。
大概是容雋對她說,他等了她,一年又一年。
就在這時,冷月上前來稟報,“小姐,陸大人來了。”
她說完往旁邊一站,陸辰就冒了出來,“國師。”
“王爺也在啊。”陸辰道。
私下裏,陸辰和容雋說話很隨意。
“陸大人請坐,冷月,上茶。”景嫿道。
“國師,王爺,你們在下棋啊,真是好雅興。”陸辰道。
容雋正和景嫿談心呢,突然被打斷,心裏有些不爽。
“你來作甚?”容雋問。
陸辰道,“我是來找國師的。”
容雋眼神更冷了。
陸辰連忙解釋,“我來找國師是有正事的,我有案子需要國師幫忙。”
容雋麵色微微緩和。
景嫿問,“還有陸大人破不了案子?”㊣ωWW.メ伍2⓪メS.С○м҈
陸辰一臉難為情,“國師別取笑我了,這個案子很奇怪,我們現在沒有更多的線索。仵作技術有限,驗屍結果不全,案子沒有進展,我無奈才求到國師這裏來了。”
“陸大人客氣了,需要我幫忙,派人來知會一聲就行,不用親自來。”景嫿道。
陸辰滿臉笑容,“不知國師何時有空?”
“現在就有,我們走吧。”景嫿看向容雋,“王爺,不然,你先回府?”
容雋道,“我也有空,我和你們一起去。”
“國師,請。”陸辰請景嫿上他的馬車,“正好在路上,我可以和你說一下案子的情況。”
“好。”景嫿上了馬車。
容雋緊隨其後。
陸辰是最後一個上來的。
他見容雋和景嫿相對而坐,他瞄了一眼景嫿旁邊那個位置要寬一些,可是,他不敢。
他自動坐到了容雋旁邊。
“說說案子吧。”景嫿打破了氣氛。
“國師,死者是個才出生的嬰兒。”陸辰道。
“才出生的嬰兒?”景嫿想到之前小春的孩子,時間過去了這麼久,一點線索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