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嫿到城門口的時候,傅昱啟正押著司馬常,將劍橫在司馬常的脖子上,嘴裏嚷嚷著要殺了司馬常。
“王爺,您別衝動!”赫奇將軍在一旁勸著。
傅昱啟鐵青著臉喝道,“在大昭國都沒有人敢給本王臉色看,本王千裏迢迢從大昭國來到你們大秦,是給你們大秦麵子,你們竟然不識好歹!”
“王爺息怒,我錯了……”
“住手!”
司馬常道歉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突然出現的景嫿厲聲打斷。
赫奇將軍見景嫿來了,他麵色一喜,心裏懸著的石頭瞬間落下。
司馬常看見景嫿,連忙閉上了眼睛,他今天丟臉真是丟大了,他連開口叫救命都不敢。
傅昱啟在大昭國見過景嫿,但,他沒有將景嫿放在眼裏。
他在大昭國都是橫著走的人,怎麼會把實力遠遠低於大昭國的大秦國的一個臣子放在眼裏呢?
“景嫿是吧,我勸你少管閑事!”傅昱啟語氣很囂張。
景嫿緩步上前,冷冷一笑,“你在我大秦國土上撒野,還讓我少管閑事,你算什麼玩意?”
這是傅昱啟二十餘年的人生中第一次被罵,而且罵得如此難聽。
他那鐵青的臉色瞬間變黑,手中的劍從司馬常的脖子上收了回來,立即橫在了景嫿的脖子上。
“你敢罵本王?信不信我殺了你!”
景嫿挑眉,聲音冰涼,目光淡然,“不信。”
傅昱啟直接被懟懵了,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不應該是憤怒,或者求饒,亦或大聲喊叫,可,景嫿反應怎麼是這樣的?
他微微加重了力道,卻又不敢真的殺了景嫿。
“不信?那本王今天殺給你看!”傅昱啟故意拔高了聲音。
景嫿鎮定自若,麵帶微笑,眼睛都不眨一下,隻是那笑容裏麵充滿了諷刺。
她望著傅昱啟,目光輕蔑,“你倒是動手啊?”
傅昱啟咽了咽口水,拿著劍的手忍不住換了一個姿勢,他腳趾頭都抓緊了,現在真是進退兩難。
不殺景嫿,他麵子上過不去。
殺了景嫿,他理虧。
他隻是想嚇唬嚇唬景嫿,奈何景嫿不怕嚇。
“不敢動手是嗎?那我可要動手了!”景嫿伸出兩根手指夾住傅昱啟手中的劍,然後微微用力,劍柄就已經落到了她的手上,劍端則橫在了傅昱啟的脖子上。
與此同時,傅昱啟的手還被劃傷了。
“瑜王,這是你第一次被人拿劍橫著脖子吧?滋味如何?”景嫿冷聲問。
“景嫿,你如果敢殺了本王,我父皇必定滅了你大秦!”傅昱啟氣勢洶洶。
景嫿道,“是嗎?瑜王覺得你有這個價值值得你父皇這麼做?”
傅昱啟沒有回答。
景嫿笑了笑,將劍收了回來,“瑜王,我如果想要殺你,你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我隻是想告訴你,不是你強就可以肆意欺淩別人。”
“剛剛被我拿劍橫著脖子的時候,你心裏是不是特別害怕?你都知道害怕,別人難道就不知道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