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腿的事,寧蘭公主眼中怒火更甚,她指著景嫿,“我的腿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還不是被你害的,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你說你是被我害的?誰會信?”景嫿笑問。
寧蘭公主無言反駁。
就算她現在告訴全天下說她是被景嫿害的,也不會有任何人相信她。
畢竟,當初在大昭國的時候她比賽輸給了景嫿,受懲罰被侮辱的是她。
世人隻會認為她是不甘心,認為她在誣陷報複景嫿。
景嫿笑容漸漸冷了下來,她冷聲警告——
“寧蘭公主,來到大秦希望你安分守己,如若不然,廢的就不僅僅是腿了!”
寧蘭公主麵色一白,她恨景嫿,但也害怕景嫿。
之前景嫿帶給她的那種恐懼,至今都沒有消失。
景嫿沒有多言,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
她吩咐冷月,“帶寧蘭公主和鶴國師去安頓。”
“是,小姐。”
景嫿說完率先一步進屋。
寧蘭公主壓下眼底的恨意,這一次來大秦,她一定要景嫿的命。
鶴國師看著景嫿的背影眸中染上一層寒意,他注意到了寧蘭公主的眼神,壓低聲音提醒——
“注意你的言行,她太聰明了!”
方才景嫿盯著他看了幾瞬息,想必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景嫿進了天迎居,就聽到裏麵吵得不可開交。
她最先去見的是裴璃。
因為裴璃過敏了,她擔心他的生命安全。
“景嫿,你怎麼現在才來?趕緊給辰王爺看看。”司馬遊還不知道現在景嫿已經不聽他指揮了。
這裏的一切由景嫿負責。
景嫿見裴璃麵色蒼白,大汗淋漓,她現在沒空和司馬遊理論,趕緊上前,都沒有給裴璃把脈,直接就施針了。
這不是她第一次給裴璃施針。
她很清楚裴璃對鹿肉過敏是什麼症狀。
一針下去,裴璃的呼吸瞬間舒暢了,接著,景嫿又紮了一針。
“現在感覺如何?”景嫿問。
裴璃道,“好多了。”
“連鹿肉都認不到了?知道自己不能吃還不注意?”景嫿語氣有些不好。
“景嫿,怎麼說話呢?對辰王如此不敬?還不趕緊給辰王道歉?”司馬遊板著臉教訓景嫿,他想討好裴璃,想讓裴璃原諒他之前的失誤。
景嫿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裴璃就發火了。
“該給本王道歉的是你!”裴璃冷著臉,和平時笑嘻嘻的樣子判若兩人,“你別忘了,是因為你的失誤才把本王害成這個樣子的,本王有理由相信,你是想對本王圖謀不軌!”
司馬遊臉色一變,“圖謀不軌”這詞說小了就隻是誤會,說大了就會破壞兩國邦交,引發紛爭。
到時候他作為罪魁禍首定然是第一個被懲罰的,容皓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把他交出去,他說不定會因此喪命。
一想到這裏,他就背脊發涼。
“王爺,您誤會了,我怎麼敢對您圖謀不軌呢?”
司馬遊連忙賠笑道歉,同時又很疑惑,裴璃怎麼會維護景嫿呢?
“出去!”裴璃厲聲喝道。
“王爺,我就在外麵,如果你有需要就吩咐。”司馬遊討好地說完,然後連忙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