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長看著一個個倒下去的人,不禁自言自語的感慨道:“現在大學生的身體素質,實在是太差了!祖國的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還真是不太讓人放心啊!看來這幾天得抓緊時間訓練他們,爭取讓他們的身體強壯一些!”
結果從那個下午開始,同學們除了練習隊列和正步之外,還加了一項體質訓練,實在是苦不堪言!在醫院裝了三天病的周天,終於被軍醫識破,硬是被轟了出來。周天很是氣憤的在醫務室門口,大喊大叫,說自己確實有病,你們怎麼可以這麼沒有醫德呢?結果裏麵傳出一句:“你有神經病!我們這兒治不了!”周天鬱悶的閉上了嘴。
他一回到隊伍裏,小教官馬上開始鬱悶了。不知為什麼周天在走正步的時候,總是習慣性的將手抬高至臉部,倒是與當年紅衛兵演出時擺的造型十分相似。有人認為這是遺傳基因造成的,怕是當初他爸他媽在作這個造型時,印象極為深刻,因此在懷他的時候,潛移默化的將這一姿勢傳入他的思維中。小教官無數次擺正他的姿勢,他就是改不過來。後來小教官實在是受不了了,鬱悶的衝他吼道:“你為什麼不好好在醫務室待著,你為什麼要回來?”
周天萬分委屈的說:“我也不想回來啊!可她們就是不讓我住了!要不您幫我說說去!”
小教官無語了,他隻有在心中呐喊著:“上天啊!我究竟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懲罰我!哇啊啊……”
經過兩天的磨合,同學們和這位小教官的關係處得也相當好了。別看他訓練時總是扳著一副生硬的嘴臉,休息的時候,倒也有說有笑的,還時不常的表現一下如同孩童一樣的天真。用張宇的話來說就是:“還真得起他那張娃娃臉!”
一次,張宇試探性的對小教官建議道:“我說教官啊!你看操場邊那塊地多好啊!地又平整,又有樹陰,您看待兒會咱們站軍姿能不能站那啊?”
張宇本以為小教官又會扳起臉說不成,哪知他竟笑了:“沒問題!如果你們都願意,那咱們就到那去練!”
“您說真的?”張宇一臉的不敢相信。
“當然!”
“用不用請示一下排長?”楚帥問道。
“你們沒聽說過那句話嗎?‘我的地盤我做主!’這種小事,還用得著請示!你們一會兒就去那兒站隊吧!”
“噢!教官萬歲!”方舟等人感動得一塌糊塗,激動的喊了起來。引得別的班的人,都向他們這邊投以莫名其妙的眼神。那神情就像看一群瘋子。
“怪不得他這麼好說話呢!原來是這樣啊!”站在樹陰下的這群衰人,此時才知道小教官的內心是如此險惡。樹陰下訓練是挺涼快的,可禁不住樹上老往下掉蟲子啊!更可恨的是那個變態的童子軍還不讓大家動,任由那蟲子順著脖子爬到衣服裏麵。那個難受勁,連邊上看的人都覺得混身癢。才過了一個小時,他們這些人就個個中招,沒一個落下。若隻如此也就罷了,那些不知情的在操場中心訓練同學們,還異常嫉妒的看著他們。他們心裏這個委屈啊!等訓練一結束,這群人集體開始在身上找蟲子,然後一起追殺那個變態的小教官。小教官一邊跑一邊說:“是你們主動要求,又不是我強迫你們的,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聽到小教官的話,張宇反應倒是滿快的,立刻脫離革命群眾,成為新的逃跑一族。追殺教官的隊伍也馬上分出一些去圍堵張宇。而那些曾經羨慕他們的人,立時變成幸災樂禍者了。
看到自己的士兵被學生們追殺,排長不僅沒有阻止,還拿著麥克風在觀禮台上喊加油。遇到這種無良領導,所有的教官都是一陣無語。
在同學們軍訓的這段時間裏,班主任劉老師每隔三、兩天都來會來看望一下大家。當方舟他們幾個人見到他時,都像見了親人一樣。
“劉老師!你可算來了,想死我們了!我的褲子又開線了,您幫我縫縫!”這是鄭傑。
“劉老師!我的鞋壞了,麻煩您出去幫我買一雙回來,拜托了!”這是陳爽。
“劉老師!你有沒有帶腳氣膏?腳丫子好好難受啊!”這是張宇那賤人。
“劉老師!我餓!”這是餓死鬼周天。
劉老師:“……”
劉老師一邊幫鄭傑縫著褲子,一邊感歎道:“這軍服的質量可真夠差勁的,在女生宿舍那,我都縫了好幾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