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羨拿白眼回他,一高一矮,互相睨著,氣氛有些微妙。
好在旁邊的小丫鬟跟她的主子一樣善解人意,見兩人有些劍拔弩張的味道,趕緊道:“少將軍,小姐喝了藥睡下一會兒了,您若要見奴婢先進去看看。”
小丫鬟說完,眼神來回在兩人身上掃了一圈,見應該不會動手,才帶著另外兩個丫鬟轉身,打算進去瞧瞧自家小姐。
旁邊白眼都快翻上天的薑羨見狀,忽然想到什麼,趕緊扯了扯雲降衣袖,給他使了個眼色。
雲降沒看懂,但似乎出於某種本能的又看懂了。
“等下,本將自己進去看,你們都先下去,沒有本將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進來。”
丫鬟們有些不明所以,眼底閃過不放心,但終究不敢多說什麼。
待院子裏的丫鬟都退幹淨了,薑羨這才神色嚴肅地拉著雲降進了屋子。
雲降怔怔看著被她攥住的那隻手,心尖一縮,整個人都僵住了。
這女人怎麼對他動手動腳的。
他想甩開,下意識的又沒那麼幹。另一隻手還習慣性地摸上了腰間的大刀,來回猶豫的那幾息間,人已經到了屋子裏,手也被鬆開了。
女子的手冰冰涼涼的,不知道酷暑難耐時握著能不能解暑。
雲少將軍嘴角向上提了提,心猿意馬了瞬間,待回過神來,正好看到那冰冰涼涼的爪子,朝自家表妹麵門伸去,急忙一把抓住:“你做什麼?”
薑羨拍掉他的大手,掀了掀絮若的眼皮:“自己過來瞧。”
“瞧什麼?”瞧你掀人家白眼?
“瞧見沒,你妹的眼白都潰散到眼尾了。”
雲降疑惑:“人睡著了被人掰開眼皮不都這樣嗎?”
“哪裏能一樣!雲少將軍,你征戰沙場那麼多年,是沒見過死人嗎?不知道隻有死人和將死之人,眼白才會潰散得那麼嚴重麼?”這都不知道,果然是個隻會打仗的莽夫!
“……”
過分了,這女人竟然敢罵他是莽夫!
雲少將軍冷冷看了她一眼,有些胸悶氣短,但又不能表露出來,拉長著一張黑臉,咬牙道:“本將是武將,又不是仵作,沒事去掀死人眼皮看眼球黑白幹嘛!”
他又不是有什麼大病。
“我不跟你扯。”薑羨垂眸看絮若的另一隻眼睛,發現兩隻潰散得都沒一絲生機,頓感棘手道:“經過我這些天來的觀察,你妹這是心有死結,存了死誌,她是自己不想活了。”
“胡言亂語,你不想活了絮若都想活。”
杠精嗎?
她擱這兒認真探討病情,這廝張口就懟,都說了絮若是存了死誌死誌,他是文盲聽不懂字麵意思,還是聽不懂人話?!
又被罵了。
雲降心塞了,正感覺自己太無辜的時候,薑羨斜著白眼問他:“我胡言亂語,那我走行不行?”
“別,我閉嘴就是。”
“你閉嘴了怎麼告訴我絮若存死誌的心結是什麼?”
“這我哪知道,她前幾天才來的望蘇城。”
剛來就吐了好大一口血,望蘇城大夫軍醫都連夜請了個遍,個個束手無策,所以那日他才想起薑羨來,想著死馬當活馬醫。
“不知道就去找她身邊的丫鬟問問,杵這兒幹嘛?總得找到症結在何處才行吧!”
本將樂意杵這兒了?
不是你給拉進來的,現在還敢凶他。這女人,是不是太給她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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