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別君沒有見過陳宴安,但或許是父子天性,血脈相牽。隻一眼,他就是知道自己夢中,那看著與他差不多年紀的青年,就是自己的父親。
與他想象中的一樣,他的親生爹爹,是個儀表堂堂,一身正義的模樣。
更不會用厭惡眼光瞧自己。
“爹。”
夢裏,他喊了一聲,夢裏夢外都落了淚。
“別君,爹對不起你,未能盡過一日做父親的職責,甚至都不知道你的存在,叫你受了那般多的苦楚。”許是在別人的夢裏,這一次,陳宴安終於能淌下了淚來。
陳別君看得心酸,趕緊伸手去給他擦,可他哪怕是在自己的夢,都碰不到他的爹爹。
“爹,我不苦,就是知道您是我的親生爹爹有些晚,不然別君早就去望蘇看爹你了。”
“傻孩子。”
陳宴安何嚐不心酸,何嚐不想抱抱他。隻遺憾今生他們父子緣淺,知道彼此存在時,早已天人永隔。
“別君,我要走了,我要去找你母親了。”
陳別君很不舍,可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他不能挽留,隻能忍著酸楚,笑著點頭:“爹放心去吧,我會照顧好自己。我現在已經知道,陳家伯母原來是我的親姑母,我會替爹爹到她老人家身邊盡孝,下輩子爹和娘別再分開,別君來世再做你們的孩兒。”
“好。”
輕輕一個字,夢中的人散了,夢外的人醒了。
三日後,陳別君遣散了郡主府全部奴仆,將郡主府交還給了皇家,隻背著個包袱跟著沈大人啟程回望蘇。
當然,一起的還有把九門司丟給新帝,以年紀大了要找個地方養老的封如故。
新帝沒見過封如故真麵目,算著他從哪年哪代跟著先皇的,想著到如今的確挺老的了,也不好繼續壓榨‘老年工’,於是美滋滋的收下九門司,賜了他幾箱養老金,就痛快的放手讓他滾了。
他不痛快放手也沒轍,封如故早就走了。
馬車越往望蘇的方向,路上風雪越大,積雪也越厚,車馬很是難行。等到了景城的時候,車軲轆還壞了,幾人隻得去找就近的許逸鳴幫忙。
許逸鳴給他們換了輛結實的馬車,還好意相勸,讓他們留在景城陪他過了年再回去。
不出意外,遭到了眾人一致白眼。
等人走了,許逸鳴看著空空蕩蕩的府裏,連絲煙火氣都沒有,心裏挺難受的。
若非還有繼續一心為民,當個好官的的執念,他真的想就這麼跟著他們走算了。
可不能啊!家沒了,妻妾也沒了,若再連這破官都不繼續做了,他會頹廢的。
何況為官才是他的初衷!
位必使當其德,祿必使當其功,官必使當其能。
而重新上路的幾人,可謂是風雪無阻。
馬車上,沈大人啃著幹餅,看到旁邊陳別君邊吃邊緊了緊懷裏的包袱,問道:“別君啊,我瞧你吃飯睡覺都抱著那包袱,裏麵有什麼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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