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能說,隻能搖頭:“沒有,怎麼這麼問?”
絮若道:“今早娘親給我說,昨晚半夜聽到你在哭,起來瞧見你並沒有睡醒,卻一直在掉眼淚。她怕驚嚇到你,就沒敢將你喚醒,隻能幹看著,差點嚇壞她了,天不見亮便急忙讓人去請大夫來瞧了瞧。”
“大夫來過?”
薑羨又是一愣,沒料到自己睡得這樣沉。
絮若點頭:“不止大夫來過,我姑父也被嚇壞了,一早就打馬去軍中把軍醫都帶來了。好在大夫和軍醫,還有封公子都說,表嫂你隻是太累了,如今心弦鬆了下來,才睡得沉些,並無大礙,大家才放心。”
“封如故也過來了?”
絮若沒看到薑羨提到封如故名字時的咬牙切齒,再次點頭道:“表兄說你以前便如此沉睡過,尋常大夫根本看不出病症,便去南院那邊將封公子請來了。”
封如故封如故,天殺的封如故!!
隻要一提起封如故,薑羨心口就是一疼。
她不想再聽到這個人的名字,微垂了垂眸,抑製住滿腔恨意,另問道:“你表兄呢?”
“表兄在知道你沒事後,趕去了軍營,聽姑父說戎軍像是打不死的蜚蠊,賊心不死,休養了幾日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絮若邊輕聲說著,邊讓丫鬟給彎不下身去的薑羨將絨靴穿好,自己則給她將寒衣披上。
薑羨自己將寒衣上的盤扣係好,聽到戎軍還不死心,想起前世欺負絮若的那名戎國悍將,不由蹙眉。
那一世沈絮若死後,屍骨就是被那戎國悍將撿走了。
哪怕最後大鄴山河盡數收複,那悍將也被驅趕出了大鄴境內,沈大人也沒有找到女兒的屍骨。
想到次,薑羨看了看絮若嬌美的麵容,忍不住叮囑道:“昨日舅母說你與龐如玉請期的日子,過幾日就該提上日程了,近段時日不論何事,都莫要出府去。”
戎國已有狗急跳牆之勢,那戎國悍將雖多次落敗於雲降,但也不得不防他來陰的,會親自悄悄潛入城中來。
謹慎防備些,總歸是好的。
絮若雖不明白表嫂為何突然如此謹慎模樣,但還是聽話的點了點頭,拉著她往外間桌旁走道:“表嫂用些早膳,今日晃了晃晨陽,娘親說午間許能有日頭,我們可以去園子裏曬曬。”
薑羨點頭,轉身去洗漱。
有丫鬟在旁伺候,絮若便回到軟榻上繡她的嫁衣。
待洗漱完,丫鬟侍女們都安靜地候在外間,薑羨坐到桌旁用早膳。圓桌和軟榻隔得不遠,兩人一個吃飯,一個低頭繡東西,都時不時抬頭聊兩句。
等薑羨吃完東西,絮若嫁衣裙擺上的鴛鴦也終於完成。
她淨手過來拿起來瞅了兩眼,繡得栩栩如生,一看就是深得沈夫人真傳。這不得不讓她想起當初沈夫人手把手教她時,針針戳手的黑曆史。
針線活,有時也很需要天賦的。
顯然,薑羨屬於沒天賦那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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