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眼尾睨過他一眼,麵上的神情依舊雷打不動的淡漠。
沉默片刻,他輕飄飄的說了一句“可她過去了”之後,甩開了他拽著的手,然後不知從哪裏摸出把長劍,現學現用的直接禦劍走了。
禦得四平八穩的,比他們的飛行器還平穩。
玖都看呆了。
要不是拾的一切都經他手,他對他知根知底,他都要以為這小子以前是不是在這方世界修過仙了。
不過回過神來後,他回味了下那句“可她過去了”,心底隱隱浮起了些不好的預感。
按道理不應該啊!
就算拾掙脫出了他給他催眠改掉的那份記憶,也不應該對這個世界的女人感興趣才對,畢竟他藏在心底最深的女人,該是他的妻子。
該是在另外一個世界的人才是。
難道是兩口子分開久了,沒了苯基乙胺、多巴胺,還有那什麼內啡肽、荷爾蒙刺激,讓他開始對別的女人產生了興趣。
移情別戀了?
沒錯,當初玖雖然去了那個世界,但去做的卻是別的任務,他知道在那個世界的原世界裏,其實拾應該沒有妻子的。
他知道他的妻子是個異數,隻是不知道那個異數也是另外一個世界的而已。
話說回來,此刻,玖覺得自己心底的推測能站住腳,畢竟他自己也是男人,男人的惡性他還是很了解的。
要不然就算是任務,也不可能這麼不要命。
不過看著已經飛進了羅刹海域禁地的拾,他心底還是咯噔了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趕忙聯係了總部,向如今主事的幾位執事大人彙報這事。
彙報完,玖站在原地等候的片刻間,忽然從拾的事情裏得到某種啟發,聯係到某些不為人知的二三事事。
比如,一個男人,在明知會要命的情況,還那麼不要命的去闖一個地方,特別是他們這些在各個世界孑然一身的任務者,似乎除了一個‘情’字,基本沒多大其它的可能性了。
等等……情?
如此想來,當年那位最高執事大人,當年該不會就是為了……想到那種可能,玖被自己的猜測驚得倒吸了口海水潮氣。
他感覺自己勘破真相了。
……
與此同時,另一邊。
遼闊的海域之上,從薑羨禦劍進入的那一刻,原本藏在海底的波濤,瞬間洶湧而出,海水卷起了一潮又一潮,似想掀起滔天巨浪。
而越靠近羅刹海域中央,那座隱藏在海霧中高塔,巨浪便越大。
似見她還沒有往返的意圖,巨浪漸漸凝聚成一道道水柱,從海麵圈到半空,如同無數支箭矢,淩厲地朝著薑羨齊發而去。
薑羨筆直站在劍上,半分退意也沒有,運足靈力將朝自己而來的水箭全部擊落。.伍2⓪.С○м҈
她知道,剛剛的洶湧巨浪是勸告。
而現在的淩厲水箭則是警告!
警告她知難而退,若是再往前,站在塔頂冷眺的上古神獸就會出手。
金羽周圍的光形成了一個保護罩,它的羽身晃動了下,似乎是想說點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也沒再說,選擇了和自己的主人直前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