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薑羨看著雲降和綏寶,心裏暖暖的。唯有他們父子都在身邊,她才覺得世間是美好值得留念的。
“咱們是不是被時朵朵擺了一道?”
看著人家一家三口,淩京華低聲道。
孟悄悄沒說話,顯而易見了不是!
這兩年來,依舊還有不少宗門弟子經不住時朵朵的魅惑,最後都失去了修為,有些直接被采成了廢物。各宗門的人抓不到她,就不要臉的甩鍋過來,說她是從天門宗出去的,所以要求天門宗負責。
若是以往,就衝時朵朵算計孟悄悄那事,不用其他人上門,淩京華都不會饒她。
但就是因為薑羨這件事,他們才隱忍了這麼久,怕時朵朵狗急跳牆把那男人說出來。
到時候就算不為薑羨著想,那綏寶以後怎麼辦?
如果真有那樣一個不堪的父親,綏寶還不如一直都是父不詳。
不過也是他們關心則亂,就憑綏寶這小模樣,他們就不該信時朵朵的瘋話。
好在現在真相大白,淩京華覺得他可以第一個弄死時朵朵了。
浮曲閣外,一襲白衣的元瑄臨筆直而立,望著浮曲閣的大門凝視了許久,最終還是沒有進去,轉身走了。
而裏麵薑羨的話,也都被知道他來了的淩京華,一字不落地全部傳音給了他。
所以進與不進,見與不見,似乎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
微風徐徐,驚覺相思不露。
雲降是在第三日午間清醒的,醒來時薑羨靠在他枕邊睡著了,綏寶在捧著本書看,不遠處還躺著個少年橫在窗邊呼呼大睡。
綏寶是最先發現他醒來的,正激動得要喊,但被他輕輕抬手阻止了。圏圏尐裞蛧
看著綏寶秒懂捂住的小表情,雲降朝他溫柔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靠近薑羨身邊,貼著她的耳溫柔地說了一句:“我回來了。”
這話一出,薑羨的眼角倏地有淚滑落。
雲降一愣,起身將她撈入了懷中。
其實在綏寶想喊人時,她就醒了,可是她好怕是自己的幻覺,她不敢睜眼,直到他輕輕在她耳邊說話,再次聽到他的聲音。
那一瞬間,她再也繃不住,所有的思念都化作了無聲的淚水。
被他攬入懷中時,便已泣不成聲。
“別哭,你一哭,我心口就疼。”他頭低垂,聲音有些啞。
“可是我忍不住,眼淚不聽我的話。”
“那就哭一小會兒,一小會兒就好,哭多了眼睛疼。”如從前一樣,他望著她的目光,帶著厚重的溫柔和寵溺,然後低頭輕輕吮掉她臉頰上的淚,鹹鹹的。
他知道,這是喜悅和思念的味道。
薑羨仰起婆娑的淚眼,哽咽著將整張臉埋進了他的胸口。
旁邊綏寶看著爹爹輕聲哄著阿娘,並沒有打擾,隻小嘴裂開了笑,張開雙臂緊緊地去抱住他們。
真好,爹爹和阿娘終於都回來了。
然他不知道,那邊被驚醒的少年望蘇,正在注視著他們這邊的一舉一動。見他去抱住爹娘,略微沉思了三秒,也不甘示弱,嗖地一下跑過來,從另一邊抱住了他們。
他手臂長,一抱摟下,差點把人家一家三口都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