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得人家爸媽離心,後又害死了人家的媽媽,還惡毒的偷走了他,讓他認賊作母那麼多年。此時此刻,你怎麼還有臉對著那孩子用‘阿娘’二字自稱?”
薑羨冷冰冰的望著她,眼神猶如看害蟲。
白漪倏地抬頭,狠狠地瞪向薑羨,怨恨道:“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都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你為什麼連我兒子都要奪走?”
在她看來,如果不是薑羨在她身上打上神印,迫使她想活命就不得不回來,那麼綏寶永遠都不可能知道這些,她也永遠不可能知道。
所以,都怪薑羨!
白漪眼神越發怨毒,薑羨感到好笑,譏誚道:“偷了人家的孩子久了,你還真就當是你自己的了?”
“我沒有偷!那些記憶不是我,我也沒做過那些事,更不是什麼白漪,別以為我不知道,十方鏡裏的一切,全是你們的栽贓陷害!”
白漪死死瞪著薑羨,眼神似淬了毒,仍死鴨子嘴硬堅稱:“我是薑羨,我叫薑羨,綏寶就是我的兒子,你休想把他搶走!”
她話音剛落,正想顫巍巍的想站起來,卻被一雙帶著恨意的小手,從後狠狠推了一個趔趄,重重的撞到旁邊錦桌上。
推人的是雲綏。
少年綏寶是白漪從雲綏身上偷走的一縷魂,他離開殿中後,那股總是把他彈回綏寶識海的力量,也已經跟著消失。
此刻,他滿目仇恨的看著白漪,恨不得手刃了她給自己和媽媽報仇。
可看著薑羨阿娘的臉,他下不去手。
且這個惡毒女人占據的身體,也不是她的,他現在隻想剝出這個女人的靈魂,碎屍萬段,給她慘死的媽媽報仇!
可他沒有這個能力,他隻能求助地看向綏寶的爹爹和阿娘。
“你想怎麼做?”薑羨問。
其實早在雷劫那日,她就通過金羽,看到了藏在‘薑羨’殼子裏的白漪。
但那時候,她還不是很確定,因為那時候,殼子裏的白漪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遮掩,導致別人難以發現她是占據‘薑羨’殼子的存在。
直到她不要臉的反過來指責她心狠,為了看清楚她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她才靠近了過去。靠近之後,發現她們之間並沒有排斥力,她才徹底肯定,‘薑羨’這副身體住著的魂,是異魂!
因為王不見王的排斥力,對一副軀殼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得用靈魂作為啟點,才會產生排力。
如果隻是一副軀體,是根本產生不了排斥力的。
但若是靈魂,就會像雲綏和少年綏寶一樣。
雖然是分裂的靈魂,但都是同一個人,加之少年綏寶占據的,也是綏寶的身體,雲綏如今又在小綏寶的身體裏,這才產生了他們每次一挨近,借居綏寶身體裏的雲綏就會被彈回綏寶識海的現象。
而綏寶跟他們不一樣,自然沒事。
因為小家夥跟她阿娘一樣,都是按著投胎流程來的,他甚至從有意識起,就一直住在他阿娘的肚子裏,上輩子也是。
話說回來,薑羨問完,就見雲綏含恨的目光死死盯向白漪,一字一句道:“我要她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