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畢竟是有功夫的人,哪能被她傷到,身子一側,直接攬著她一個旋身,把趙蘭控製在了桌子前,兩手撐在了桌沿上,雙眼定定的看著她的雙眸。
趙蘭死死的瞪著他,她的眼裏沒有慌亂,隻有著一股子狠勁,想要反擊的狠勁。
她不怕事。
這是一個越遇事越冷靜的女人。
這麼近距離的靠近,白玉突然有了一種很荒謬的感覺,這個趙蘭,不是他媳婦。
雖然長的一模一樣,雖然看上去就是那個人,但他就是有那麼一種讓他心慌的感覺,這不是他媳婦趙蘭。
趙蘭不會有這樣的眼神,她遇事發狠,沉著,冷靜,做事堅毅,果決,頭腦冷靜,這不是趙蘭。
趙蘭是親王府教出來的嫡女,即便學了醫術,即便過去了這麼多年,她經曆了這麼多事,他覺得她也絕對做不出這種攻擊男人胯下的事。
這女人的性子,一看就有些狠,有些潑辣,與之前的趙蘭相差很大。
白玉可以肯定,他對媳婦的感覺不會錯,她不是趙蘭。
趙蘭一臉懵,也氣炸了,前世今生加起來四十多歲的人了,第一次被男人桌咚了。
關鍵,還是被一個自己剛剛才給包紮過傷口的病人拿住了。
在她無法掙脫的時候,白玉快速的把銀票放在了她的手裏,退後了好幾步,規規矩矩的說了個對不起。
那樣子乖巧的就像是剛才把一個女人控製在桌前的不是他一樣。
趙蘭低頭看著手裏的銀票,再瞪向對麵站著明顯很無辜的人,她有些憋屈,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原諒他。
白玉也雙手環臂暗暗的打量著她,看看她要做什麼,他也好及時做出應對,即便立刻有一把刀子飛過來,他也能接住。
要是她衝過來打自己,那就大不過讓她打一頓。
雖然他心裏確定這不是自己那個媳婦趙蘭,但是,她為家裏做的事,為孩子們做的事,就是一個合格的妻子和娘親做的事。
所以,他暫時不打算逼問她是誰這個事,但這裏邊究竟是怎麼回事,他要弄清楚,也得想想,他以後該怎麼辦?
本來是興衝衝的跑回來找媳婦的,卻發現這不是自己的媳婦了,那自然是不能碰她了,也不能對她表明自己是白玉,他心裏很鬱悶。
他甚至在想,難道,是換魂?
那原來的趙蘭,哪去了?
什麼時候換的?那她還是東城趙家的趙蘭嗎?
他是曾經聽師傅說過換魂一事的,有些特殊門派的人,是能做到幫人換魂的。
但他們師門的特長主要是奇門遁甲,機關陣法,對於換魂一事,絲毫不通。
一大堆的事情此時在他腦子裏縈繞著,他表麵卻不動聲色,隻是觀察著她。
這一刻的他,又有了那種站在戰場上,運籌帷幄,一指一點布陣操練幾萬士兵的氣勢。
此時的他,與剛才和趙蘭發生肢體曖昧時的他有著天壤之別的氣勢。
他這樣前後的轉變,趙蘭自然是發現了,也猜到他靠近自己,大概隻是讓自己不要還銀票。
倒是個怪人!
她的氣也消了大半,算了,二十多歲的人了,這麼一點曖昧,她還是能招架的了的,她又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
“為什麼?”
就在白玉以為趙蘭走動是要過來打自己時,趙蘭卻隻是伸手指撩開額前散落的碎發,走回了桌後坐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手裏的銀票放在桌上,問了他一句為什麼。
“啊?”白玉顯然沒跟上她的思路,還防著她來打自己呢,怎麼這麼快就不生氣了?
“為什麼給我這麼多銀票?”趙蘭盯著他,又問了一句。
白玉還是那句話,“你幫了我,這是給的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