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丘聽了白玉的話後,還真的離開了房頂去了附近的一家人的房頂上蹲著。
開始時,他還不覺得有什麼,但是過了一會,他竟然覺得自己眼前出現了幻覺似的,竟然看到父親從自己的身邊走過。喵喵尒説
“爹,是你嗎?”鄭丘一愣,衝了上去。
那人慢慢停下了腳步,看著他,良久歎息一聲,“孩兒,你的腿怎麼成這樣了?”
鄭丘一愣,突然覺得眼裏有水流出來,“爹,真的是您?您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是你心中覺得對爹有了虧欠,你就看到爹了。孩子,其實,你沒必要把鄭家的大仇壓在心上,這樣你一輩子也過的不快樂。”
“不,爹,鄭家那麼多口人都沒了,我不能當做沒事,爹,這個仇,我一定要報,仇人是誰,我一定要查出來,即便是皇帝,我也一定會取他首級。”鄭丘一聽爹勸他放棄報仇,頓時炸毛了,狂躁的喊了起來。
他爹隻是難過的搖搖頭,突然身影一晃,從他眼前消失了。
“爹,爹,你不要走,爹,秋兒一定會聽話的。”鄭丘向著爹消失的方向撲去,卻抓了個空,而他也從房頂向著地麵掉去。
下墜的感覺讓他瞬間清醒,他身子一晃平穩的站在地麵,看著夜晚村子裏空曠的街道,慢慢的眯起了眼。
幻覺,原來,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慢慢的伸手放在臉上,這才發現自己滿臉淚痕。
鄭丘的臉色暗沉,一扭身子飛快的回到了趙蘭的醫館。
站在院子裏,看了一眼白玉的屋內一片漆黑,他握了握拳頭,回了自己屋內。
這一晚,鄭丘失眠了。
他沒想到白玉一個時辰,竟然在滿村子裏布下了一個如此厲害的幻陣。
而這幻陣,會讓每個人看到或者夢到自己內心裏最渴望見到或者最恐懼的東西。
他鄭丘,原名鄭梓秋,府上滿門被滅,他卻還苟延殘喘,他內心裏,其實最渴望見到的就是自己的家人。而他最恐懼的,就是有人勸他放棄報仇。
沒想到,雲倉隻是一個幻陣,就直接刨出來了他壓在心底日久的東西。
這個男人,怪不得能退了金兵十萬大軍,真是不簡單。
他可以想見,今晚,那些說過趙蘭壞話的人們,那些今日上門鬧騰的人們,會度過咋樣一個夜晚。
殺人不過頭點地,誅心,勝過殺人。
這男人,為了趙蘭,夠狠。
冬天的卯時,天還未亮,鄭丘聽到白玉那邊的門響了一下,人出來直接上了房,想來是解陣去了。
鄭丘慢慢的摸上自己受傷的那條腿,等腿好了,回京一趟吧,該報的仇報了,也該尋個去處了。
其實,白玉不止去解了幻陣,還重新又布置了一個大陣,把村子保護了起來。
既然楊戈被自己的人抓了,他也正好趁著他不在布下保護村民的陣法,可以抵禦一批暗中來村子裏禍害村民的人。
雖然這些人散播趙蘭的謠言,但是,如果這些人最終因為趙蘭而喪命的話,趙蘭和自家一家人以後在村子裏也難以再生活下去了。
他不會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
做完一切回去的白玉,也見到暗衛把楊戈帶了回來。
“頭,審出來了,他是為趙東臨傳遞趙大夫的消息的!”暗衛給他稟報。
“趙東臨?”白玉一怔,趙蘭的爹知道她沒死?可為什麼又暗中監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