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司月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正繼續在和小蛋糕作鬥爭,歐亞還是挺好的嘛,知道她舍不得小蛋糕,就放任自己和小蛋糕“纏綿”。
隻不過,是他把蛋糕端過來看著江司月和小蛋糕“纏綿”。
江司月:都是小場麵…吧。
頭上的呆毛愈發高昂,在燈光下折射出點點金芒。
歐亞端著就被微微搖晃,好整以暇的看著小跟班像是倉鼠一樣吃著甜膩膩的東西。
江司月吃著吃著就感覺到背後一冷,她有些警覺的看向歐亞,清澈透亮的眼睛裏是小動物特有的警惕和茫然。
歐亞愉悅的眯了眯眼,眼裏閃過一絲暗芒,手中的酒杯搖晃不停,透明的酒液在其中泛著金色的光芒。
“怎麼了?”看著江司月的小表情,歐亞不覺得冒犯,反而覺得好玩。
在學校裏怕他的人很多,但是江司月是不一樣的。
江司月是很怕他,但是他的怕不是因為他的身份世家,隻是單純,因為他這個人。
明明沒有接觸過,但是江司月眼中的畏懼和排斥不是假的,接近他也不是為了他的家世所帶來的助力,隻是因為他要求她做他的跟班。
哪怕僅僅是這一點,都讓歐亞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很小的時候,歐亞就知道自己與別人不同。在別人家的小孩可以在外麵盡情玩耍時,他隻能在書桌前,拚命的學習,無盡的學習。㊣ωWW.メ伍2⓪メS.С○м҈
他不是沒有羨慕過,但是管家告訴他,這就是代價,他享受了歐家帶來的財富和地位,那就要承擔起相應的責任。
那些旁支所出的孩子,注定與歐家的財產無緣,隻能被他踩在腳下,作為玩伴,不,是玩物。
如果少爺想要的話,怎樣都可以。
歐亞垂下眼睫,掩蓋住眼睛中的暗芒。
江司月似乎感受到了危機,頭上呆毛緩緩豎立,就像是一個大大的感歎號。
歐亞輕笑一聲,慢慢將呆毛撫平。
“瞧瞧這頭發是怎麼了?”歐亞的聲音溫柔淺綣,像是揉碎了一汪春水。
江司月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歐亞的神色,確定沒有什麼不高興的地方,她小心的搖了搖頭。
剛才隻是錯覺吧。
那種危險又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歐亞沒有再說什麼。
這時大提琴手急匆匆地趕來,“司月”他頓了一下,似乎有些猶豫,“司月,餘琪他……你能不能代替他救救場。”
“欸?”江司月有些驚訝,餘琪不是來了嗎,為什麼又要她去救場。
這麼想了,江司月也就這麼問了。
大提琴手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司月,餘琪他……”大提琴手眉頭緊皺,他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麼和江司月說餘琪的情況。
對於這個當初他力排眾議選出來的鋼伴惹出來的麻煩,他實在是有很大的責任。
是他對不起樂團的同學們。
江司月一句話都還沒有說,但是大提琴手已經像是一朵慢慢蔫噠的小花,原本筆直的腰板慢慢頹廢下去。
江司月:( ̄ω ̄;)不,不要這樣吧。
“但是我接下來的曲子沒有把握彈得好。”江司月有些為難,她倒不是怕出醜,但。畢竟是迎新晚會,出錯了就怕回了損傷樂團的名聲。
這支樂團不容易,這件事江司月是知道的。當初這支樂團不是學校裏的“貴族”創辦的,樂團的創始人是“貧困生”
不過這個聖羅蘭貴族學校的“貧困生”的定義不太一樣,這裏的“貧困”大部分都是中產階級,隻有鳳毛麟角的一部分是真的有困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