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展得太快,以至於驚呆了的有福等人衝上來拉開這倆妹子的時候,太後寢宮已經一片狼藉。這下好了,也不用找什麼借口,兩宮太後一起移駕正堂,紫蘇和月季跪在中庭聽候發落。
“你們都下去,把周圍都把好了。哀家要跟賢寧太後說些私密的話兒。”程涼抬手讓有福等人退出堂屋,看了眼天上火辣辣的日頭,又歎了口氣,“讓她們倆都跪倒樹陰下去。”
“謝娘娘體恤,那賢寧太後的那位宮女兒……”
“哀家說的是她們倆。怎麼,你還怕賢寧太後不同意?”
“是,奴才這就去傳話。”有福笑得越發恭敬,拱手哈腰向後退,退出了門檻才轉身向紫蘇她們小跑過去。
程涼捏了捏眉心,順手關上了門。
“你真不用去換件衣服?”她坐回椅子上,滿臉擔憂的瞅著拿毛巾狂擦頭發的沈寬,“這可不像咱們家,感冒了是要死人的。”
“所以啊,你裝什麼病?不知道要嚇死人嗎?”沈寬氣得將毛巾猛拍在桌上,氣得伸手扯程涼的臉,“那小太監還說你被刺殺了,這是想嚇死老娘嗎?”
程涼苦笑:“病確實是裝的,但被刺殺卻是真的……”
話還沒說完,沈寬立馬變了臉色,也不生氣了,“噌”一聲站起來,就要去摸程涼:“你真是要急死我啊,所以,到底有沒有事?”
“沒事,沒事,有事這劇本就要變成你忍辱負重,打入敵人內部替我報仇了。”程涼揪著沈寬的手,把她摁回椅子上,斟酌著用詞把刺殺的事情說了一遍,包括連程振武都隱瞞了的霸總少年。
沈寬聽得津津有味,確定程涼真的沒事之後,就開始關注起了細節:“所以呢,所以呢,你覺得那個霸總狗剩和村裏的狗剩是一個人嗎?”
“就算是雙生兄弟,也不可能像得那麼一致。我覺得,至少從肉體來說他們是一個人。至於可能性嘛,有三種!”程涼豎起手指,“其一這貨是個影神,從行為舉止倒氣質都拿捏得恰到好處;其二他有人格分裂但並不自知;其三鬼附身。你覺得哪個可能性最大?”
“可能性隻針對群體事件,而對於個體事件來說,機率始終均等。就都是三分之一唄。你不是把人帶回來了嗎?繼續觀察一陣唄。要是演,他不可能演一輩子;人格分裂也一定會因為各種人格之間的轉換而產生不協調;而鬼附身……咱們都能魂穿,似乎也不是不可能。排除前兩種,又找不到新可能,那就是它了。”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他們一家人現在在國公府,我在想要給狗剩尋個身份弄進宮來才行,否則咱們沒法觀察,我哥那邊也不好處置。”
“這聲‘哥’叫得可真順口。”沈寬眼波瀲灩,戳了程涼一指頭,“怎麼樣,你哥帥不帥?”
“帥……”程涼話到嘴邊,猛然明白了這貨啥意思,沒好氣的打落她的手指,“別看見啥都想磕好吧,我和他是親兄妹,而且他兒子都跟我一樣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