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住她的四肢,找東西將她嘴巴也撐起來,麵朝下……對,就像是烤羊那般。”
程涼看著諾曼指揮侍衛們綁人,渾身都涼透了。沈寬早就縮在了她背後,隻憑借最後的義氣伸手拽住了她的小拇指。說真的,這種安慰還不如沒有。
程涼毫不留情的將手抽了出來,順便將她推進了屋子:“害怕就別看,去陪你兒子!”
沈寬等的就是這句話,沒有半秒鍾的猶豫,轉身就走。
那瘋女人地戰鬥力著實驚人,身體帶著蠱蟲,在七八個人的包圍下,還能抽冷子一口咬碎了一個侍衛的手指頭。
程涼的憐憫之心瞬間消失了,她看了眼程振武,後者心領神會走過去,抬起一腳正中那人的胸口,院子裏清晰聽到了肋骨骨折的聲音。㊣ωWW.メ伍2⓪メS.С○м҈
諾曼他們趕緊衝上去,再一次將她綁了起來。
“小順子,讓乾陽宮的廚房做些吃的,你帶這幾位壯士吃飯。再去傳太醫院,立刻過來給他們看傷。等此事了了,哀家還有重賞。”
侍衛們又羞愧又感恩,紛紛表示都還能幹,唰唰唰將那瘋女人圍了個嚴實。
諾曼在那女人嘴下放了個木盆,剛才給小皇帝喝的草汁又倒了一瓶在盆中,然後劈裏啪啦翻出一大堆東西,現場搓成丸狀,垂在那女人嘴前來回晃悠。
然後他表情十萬分糾結的站了一會兒,喝了一大口草汁,竟然向那瘋女人嘴邊靠了過去。
臥槽!
程涼都驚呆了,這位大哥這麼拚的嗎?
許墨林就站在旁邊,表情也是驚悚到了極點:“諾……諾曼公子,您可是要將草汁打入她的身體?”
諾曼停住,鼓著臉,歪頭看向許墨林。
許墨林抹了抹腦門上的汗:“某是想說……太醫院中有專門喂藥的竹筒。”
諾曼“噗”一聲吐掉了草汁:“不早說,趕緊派個人去拿吧!”
太醫院的人本來就在乾陽宮待命,很快就將喂藥的竹筒拿了過來,諾曼將草汁細細的打進那女人的口腔咽喉,然後扔了竹筒,退到一旁開始擺弄熏香。
程涼覺得他可真是多才多藝。
那瘋女人一直都沒放棄掙紮,看得出她是想說點什麼。但嘴裏頂著幾根拇指粗的木棍,她努力到上顎、舌頭、牙齦全都在出血,也沒能說出半句話來。
倒是蠱蟲在諾曼地引誘慢慢探頭來,像一口濃稠的黑痰,蠕動著、變化著,從裏到外地衝擊著圍觀者的心靈防線。
程涼強忍著胃裏的不適,看諾曼用一種比粽子葉稍寬一點的葉子托著許多種植物混合燒出來的灰去捉那條蠱蟲,沾到灰的部分立刻凝固住,仿佛凍成了一條黑色的果凍。
那瘋女人扭動得更加猛烈,喉嚨裏發出“謔謔”的聲音。
忽然——
那幾根木棍狠狠刺穿了她的麵頰,兩排牙齒猛地合攏,隻聽“哢嚓”一聲,出到半截的蠱蟲被攔腰咬斷,瘋女人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巫神在上,必亡暴秦!”
砰——
沒有任何人反應過來,諾曼的手都還舉在她嘴邊,那女人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炸了!
對,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