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寬心疼倒是挺心疼,但比起中蠱那次來說,她的母性並沒有完全爆發,可能是因為知道這小子沒有生命危險。
“淩兒怪,太醫已經上了藥,忍一忍就不疼了啊。那什麼,孔子說過‘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你現在是皇上,承的是天下最重的大任,當然也要經受天下最重的辛苦。這點小傷不算什麼啊!”
這還是小傷?
禦醫們聽得直搖頭,又不敢反駁。
小皇帝疼得倒吸一口涼氣,瞅著並不會安慰人的母親,可憐巴巴道:“母後,道理兒子都懂,可是……說這話的,是孟子啊。”
得,俗話說得好,關心則亂。
自己居然把這種刻進dna的名言都說錯了,誰還能說她不關心自家兒子?
沈寬的心裏動向無人可知,但賢寧太後書讀得不多的人設卻是立得更穩了一些。
這邊母慈子孝,那邊卻是劍拔弩張。
孫啟像一頭暴怒的獅子:“高無咎,銀湖長公主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你們這麼多大男人看著,怎麼能讓她就這麼自盡呢?”
高無咎冷冷看著他:“不自盡,又能如何?公主所行之事,整個乾陽宮都看著,孫大人難不成還想將公主拉到菜市口公開處刑?”
“高無咎!”
“孫大人!”
程涼吃瓜吃得莫名其妙,她本以為明政殿五位大臣過來是要討論善後的,結果進門就看見這倆人鬥著雞眼快打起來了。
許墨林、蕭堯臣和程振武三個人也不勸架,眼觀鼻鼻觀心的坐著,就跟泥菩薩一樣。
“孫大人,銀湖公主承認是因為夫君兒子皆不在人世,心中早有棄世之意,又不甘心先太子戰死玄武門,讓先帝繼承大統,所以才有今日之事。她死意已決,哀家憐憫她是先帝的親姐姐,當今聖上的親姑姑,亦想替她、替皇家存些體麵,便允了她這杯酒。你是覺得有什麼不妥嗎?”
程涼想著這事兒大主意是自己拿的,也不能讓人高無咎做那背鍋,便加入戰局,主動開口說道。
屋裏的人全都抬起頭來,孫啟揪著高無咎的衣領,很突然的就哭了起來,整個身子往下滑,癟著嘴巴嗚咽得像個孩子一般。
程涼著實嚇了一大跳。
這……啥情況,啥意思?
許墨林、蕭堯臣包括在挨揍的高無咎都用一種關愛追悼會主家的眼神瞅著孫啟,隻有程振武受不了妹妹一個人迷茫,悄無聲息的站起來湊到她耳邊低聲道:“孫大人也是昌明十五年的進士。”
所以呢?m.X520xs.Com
程振武發現妹妹的眼神依舊那麼迷茫,抓了抓腦袋,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他索性拽著程涼往外走,許墨林注意到他們倆,也連忙起身跟了出去。
“孫大人失儀太後之前,臣代他請罪。”
程涼倒是不在乎這“醉不醉的”,她現在渾身的八卦之火都在燃燒:“孫公與銀湖公主還有過什麼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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