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消息。”沈寬隻瞄了一眼,關注點立馬歪了,“你有沒有發現,這貨寫字是斜著寫的。”
程涼:“……第二個消息其實也算不上多好,元和十八年的稅收報上來了……”
沈寬立刻扔掉了諾曼的折子,兩個眼睛跟燈籠似的發光:“來錢兒了吧!”
“嗯,來錢是來錢了,但比起元和十七年地稅收少了足足三成,隻有四百萬兩。”程涼說完,見沈寬依然保持著沉思,知道她並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歎了口氣,“大秦共有一京十道六府,其中關內道稱長安京,其行政等級淩駕於所有地方之上,稅收直接京兆尹和戶部負責,收上來的錢直接入庫。
其他十道每一道大概有後世兩省之大,下屬數十甚至上百州;六府是軍府,又分外軍府和內軍府。其中外軍府是指吐蕃王府,突厥王府和日照王府,這三者不需要交稅,除了不可能自行征戰和與別國外交之外,一切自治。
而內軍府就是程家在管的南洋都護府,西域都護府和遼東都護府,其範圍大概是後世的東南亞、大西北和東三省。自仁宗朝以後,這三個地方跟朝廷的交流就不太多了。但名義上是正經的大秦臣子,都護皆是我們程家的嫡係子弟,對外征戰和修築城池會朝廷報備,稅款和戰利品每年上報,五年押送回京一次。
這些地方的數據都是正常的,就說明元和十八年並沒有出現大麵積、廣維度的災害。可十道之地,有八道報了減產,而且一減就是十幾二十萬。你覺得正常嗎?”
“你是說銀子都被地方官貪掉了?”沈寬恍然大悟,“幹得這麼明顯,不怕被砍頭嗎?”
“欺負咱們孤兒寡母無人可用唄。”程涼將一疊奏折扔在沈寬麵前,“在外臣眼中,程家和皇家是絕對對立的關係。在他們看來,我和三位輔臣拉攏他們都來不及,不可能因為幾十萬兩稅銀跟他們翻臉。即便翻了臉,也不可能立刻有人頂替上去。用程家的人,皇上和輔臣不會幹;用皇上的人,我和程家不會同意。”
“那就捏著鼻子認了?”沈寬十分憤怒。內侍省那麼奢侈,一年也才用一百多萬,這些地方官貪汙就要貪汙兩百多萬。
這是欺負誰呢!
“當然不可能就這麼認。”程涼捏了捏眉心,“我又不是真的想要奪權,犯不著拉攏他們。以咱們現在這關係,隻要皇上腦子不抽風,也用不著怕他們。隻是交通、通訊都太不方便,我不可能直接拍板說要查他們。否則本來沒災的,說不定讓他們硬是給弄點災出來。“
沈寬眨了眨眼:”說吧,想讓我幹啥?“
程涼笑了,親閨蜜就是親閨蜜,都不用說就知道自己心裏在想什麼。
她敲了敲那堆奏折:“今年減產最嚴重的兩個道,是東山和中原。你家不正是洛陽的嗎?還有倆月就過年了,有沒有商隊準備回去述職,有沒有親戚準備回去訪友,有沒有什麼禮物孝敬準備送回去給你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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