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無咎有點不確定:“太後,您……您不打算殺臣?”
程涼無奈的歎了口氣,原主究竟是給大家留下了什麼印象,她看起來很像殺人狂魔嗎?
高無咎想著自己在家跟妻子交代了一通後事,又背著荊條從宮城門口一路叩首走到鳳鸞閣,靠的是對先帝無限的忠誠,為的是太後隻殺自己一人,而不要借此事大肆發散,徹底將龍鱗俠士挖出來消滅掉。
那是皇上最後的底牌,即便沒那麼可靠了,也隻有靠他們才能讓太後有所忌憚,讓皇上有機會成功活到親政的那一天。
可現在,太後貌似真的沒太放在心上。
是因為她的實力強大到已經不需要忌憚皇上保有底牌的程度了,還是她真的沒有攬權專政、架空皇上之心?
高無咎帶著無限的迷茫被帶進了偏殿。
程涼要知道他想了這麼多,也隻能送他一句,他確實是想多了。
一來現在不是探討這個問題的最佳時機,二來既然都知道有這個組織了,讓沈寬直接去套她兒砸的話不香嗎?
這會兒強行問出來了,她也辨不清真假,激化矛盾還浪費時間,完全沒必要。
這邊還開著會,那邊沈寬已經興致勃勃地開始收拾東西了,想到馬上就能出去嗨,她臉上的笑容就沒消失過。
直到月季在門外吼起來:“皇上駕……誒,皇,皇上!”
沈寬還沒反應過來,小皇帝一把推開房門,嗷一聲撞了進來。
“母後!是那個毒婦強迫你的,是嗎?朕不許你去,朕……”
“退!退!退!”沈寬眼睛瞪得溜圓,毫不猶豫的繞到案幾後麵,以防止小皇帝把鼻涕抹在自己身上,“你好好說話,太後又怎麼對你了,為什麼又叫她毒婦?”
“母後,此去徹查稅銀被劫之事凶險重重,您一介女流,如何能……”
“等等!”沈寬打斷兒砸的哭訴,“什麼叫一介女流?你是看不起母後是嗎?”
“不……不是啊。”小皇帝愣了一下,他覺得自己表述的重點好像不在這裏,“朕是說此行凶險,母後您絕不能去!”
“你也知道此事凶險啊。太後和許丞相留守長安,安天下人心;高大人做欽差,以身犯險;本宮是皇上的親娘,也是先帝遺詔中說了要一共輔政的太後,怎麼能什麼都不做呢?”沈寬義正詞嚴的說道。
不過這話聽起來有點不太對,她可是連朝都不願意去上的人,這個時候談什麼輔政,談什麼工作激情?
也就糊弄兒子。
小皇帝在母後麵前,智商減999,雙眼含淚:“可是也不用您親自去啊,朕……”
“淩兒,本宮知道這次的事情很嚴重。可本宮又不善於理政,留下來肯定幫不了什麼忙。但若是出去,這太後的身份卻是管用的。此事涉及三道府正,高大人剛從大理寺卿拔擢成仆射,未必能震得住他們。本宮此去,很有必要。”沈寬一臉正經,充滿母愛的說道。
小皇帝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卻又無力反駁。
他隻希望自己能快些長大,長成一個威震四海,萬民歸心的帝王。
那樣,母親就不用再為自己受這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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