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府正怕是問錯人了。鄭家子弟在朝中做事的雖多,但老夫卻是一介布衣,兩袖清風,平日隻管吃酒喝茶,吟詩作畫,官場上的事一概是不聞也不問。頂多是家中子弟來孝敬時,聽他們說上幾句,過了也就不記得了。”鄭洪樓淡淡說道。
嶽庭淵暗自冷笑,這老頭怕是跋扈慣了,自己堂堂一個府正站在他麵前,他第一反應也是先威脅了再說。
鄭家子弟在朝中做事的多,而且還孝順,就是說自己動了他就是跟整個朝中的鄭家子弟為敵囉。
問題是老子不跟他們為敵,也沒見他們對自己有多好。
是你們姓鄭的先不讓我好好當官!
“鄭公不知,那可就難辦了——本府接人檢舉,說新鄭州牧盧裕貪墨了十萬石救災糧,而這批糧食現在就藏在鄭家某處。”
“哈哈哈!”鄭洪樓放聲大笑,“嶽府正這笑話說得著實沒道理,那盧裕與我鄭家非親非故,如何會與老夫合謀做這麼大的買賣?
而且鄭家子弟讀的都是聖賢之書,前年老夫入京,聖上誇鄭家詩書傳家,可謂典範。同席用膳時他還問老夫可否留在長安教導皇子,隻可惜老夫年紀大了,思鄉念家,才謝絕了而已。
嶽府正這一來,便給鄭家扣這麼大一頂帽子,老夫可戴不起啊!嶽府正啊,老夫看你年紀不大,又是突然從六部小吏升為一方府正,經驗還是不夠豐富。老夫知道盧州牧這些年為官,向來清廉公正,得罪的人也不少,定然是有人構陷於他罷了。你不如趕緊回去查查檢舉之人。”
這威脅之意都要變成實質了。
嶽庭淵放眼四望,覺得還是貧窮限製了自己的想象。他本以為鄭家再大,也不過是一處府宅,挖地三尺總能找著那些糧食在哪。
但現在看來,僅憑他帶的這五十個騎兵來搜的話,工程量巨大啊。
嶽庭淵翻身下馬,語氣稍稍放緩了幾分“鄭公所言也確有道理,但這位檢舉者身份特殊,下官恐怕不得不查啊。”
“哦,老夫倒要聽聽有多特殊。”鄭洪樓完全沒有給他台階下的意思,勾唇笑道。
“一位是禦史大夫蕭堯臣的兄長,都水監使者蕭舜臣;另一位乃原陽郡君,宗室子也。”嶽庭淵壓抑著怒氣回答。
“哈哈哈!”鄭洪樓笑得更開心了,“嶽府正又跟老夫說笑了。都水監使者是管水的,又不管糧,他怎麼會向你說這些事兒?至於原陽郡君,就更不可能了,原陽郡王前幾日剛跟鄭家結成秦晉之好,我們求娶的正是原陽郡君。嶽府正,難不成她是飛到洛陽去狀告了自己的夫家?”
他看向周圍,周圍農戶皆也哄堂大笑起來,紛紛議論。
“若那女子真是這般不識禮數,那真該拖起浸豬籠。”
“就是,都說出嫁從夫,沒聽說出嫁告夫的,要麼就是這姓嶽的說謊,要麼就是那女人太過於不要臉。”
“不管怎麼說,這事兒也太滑稽了。鄭相公可是年年鋪路修橋,施粥送炭的大善人,竟然有人誣告他貪墨災民的賑災糧,這些人的良心真是被狗吃了!”
“我看這姓嶽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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