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種斥力早已根深蒂固在這些原住民的思維當中,比如明知道土豆又好吃、又能吃還高產,都依舊還是抵觸而不去種,那麼她就要考慮消亡是不是真的能被對抗了。
換句話說,原住民是不是真正能夠思考的人,這對她的判斷很重要。
好在嶽庭淵馬上便同意了:“既然如此,那當然值得一試。若是真如太後所說,便是活人千萬,功蓋千秋的大功業。”
“種土豆的人家不多,哀家手上隻有一百石,其中還要留二十石給沈太後,剩下的八十石不夠種十萬畝。你挑些精細的農戶,把風險和收益都給他們說清楚,自願種,不強迫。
其餘的農戶可以考慮雇到河上做工,衝毀的房舍、河道、水務都需要重修。哀家讓遼東都督和陸傾他們繼續準備糧食,等水平靜下起來,趕在水枯之前,再從運河和東山走幾批糧入中原——你要精打細算,好好用。”
“臣省得。”
“第二件事是關於鄭家的,此案可有什麼進展?”
“關於此事,臣亦有幾個猜測。”嶽庭淵的表情凝重起來,“臣以為他們的目標,或許並不是為了貪墨糧食。”
“哦?”
“據桃花峪縣令說,黃河年年都泛水,麵積未必有今年之廣,遭災之人卻也不少。林當然從不賑濟,這些難民便成了流民。奇怪的是年年都有人逃到新鄭、滎陽等地去,但卻從來不見他們回來的。河水一退,總是要多出數百畝無主之地。喵喵尒説
一年複一年,以前還隻是沿河的村子,後來沒遭難的村子也有人因為各種各樣原因消失,而將土地拋荒。如今滎陽到新鄭一線的土地,竟有七八成屬於各縣州士紳,而不屬於百姓。”
“鄭家、鄭王和新鄭每年都會賑災,但今年沒有,是嗎?”
“是,臣也覺得奇怪。不過他們或許是不想替朝廷做了嫁衣,準備熬到朝廷糧盡,再來出手收買人心。”
“這些事兒都告訴高大人了嗎?”
“自然,臣另寫了卷宗交付大理寺。”
程涼站起來,來回踱了一圈,走到案幾上寫了一封信,叫來有福:“去交給高大人,讓他審完第一遍就立刻來見哀家。”
“是!”有福轉身走了。
嶽庭淵說完了公事,見四下也沒什麼別的人,忽然起身,啪唧一下跪在了地上:“太後,臣有一事相求。”
“何事?”
程涼驚訝的發現這男人眼中迅速噙滿了淚水,額頭重重點地:“臣心悅原陽郡君贏婉兒,自知出身低微,難以高攀,鬥膽請太後賜婚!”
程涼:“……”
大哥,你喜歡姑娘就自己去追啊,賜婚是個什麼鬼!
而且追個姑娘而已,你至於在老娘麵前哭得跟死了老婆一樣嗎?
真想不到你是這樣的嶽庭淵。
“贏婉兒乃宗室女,她的婚嫁自有宗正寺管理。你若心儀與她,直接去找原陽郡王提親便是,堂堂一道府正,七尺男兒,有什麼高攀不上的?”
嶽庭淵還是哭,哭得更厲害了。
程涼覺得有點不對,難不成還有什麼隱情?
“你若不對哀家說實話,哀家便不能允你此事。”
嶽庭淵雙拳緊握,眼淚大顆大顆落在地上:“太後,她要死了……等不到臣去向原陽郡王提親……臣想風風光光迎娶她,她卻害怕汙了臣家門楣——求太後成全,庭淵必用一生報答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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