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用您說,太後是我師傅,我對她老人家,就跟對您和阿娘是一樣的!”狗剩自信的笑道,那神采飛揚的模樣跟一年前判若兩人。
王大福拍了他一巴掌:“別忘了咱們家是程太後帶出來的。”
狗剩哈哈大笑:“爹,您別這麼分,人倆太後自己都不那麼分,她倆是結義姐妹,關係好著呢。我們禦廚房專門有一本食譜,沈太後親手寫的,程太後忌口什麼,愛吃什麼,門清!”
王大福也笑起來,外麵那些人就愛嚼舌根,這皇家哪有他們說的那麼險惡。
“狗根,你真不跟爹弄一個鋪子?”狗剩扭頭又問他哥。
他哥低著頭在畫圖,頭都沒抬:“我跟爹幹的不是一樣活兒。”
“有啥不一樣,不都是給人修屋子嗎?”
狗根合上冊子,神色莊嚴:“爹是修屋子裏麵的家夥什,我是修屋子外麵的家夥什,那能一樣嗎?”
狗剩撇撇嘴:“煎炸燜炒還不都是廚子的活兒——哥,你說太後們真的想讓那些少爺姑娘的來做廚子?”
狗根搖搖頭:“不知道。”
他站起來,腦子裏出現的卻是第一次見沈太後時,她說的沙發。還有前些日子他在族學說出的那句話——精工利器,匠心鑄魂。
或許做個工匠沒有那麼不上台麵。
高新坊悄無聲息的開張了,長安其他的商號完全沒有發覺,他們正麵臨著一次決定生死的站隊。
“老爺,這是今兒個退的第三批貨了。”
“身邊原因?”
“說是顏色不對,可咱們一直都這個色啊。”
“就沒說其他什麼?”
“說了,讓咱們看清楚道,別淌了水,別踩了禾。”
“這……明白了,所有跟沈家、程家的買賣都先停了吧。”
關中、楚北、中原、燕山、餘臨、東山,大秦各道的大小商人都遇到了同樣的問題,繼續跟沈家和程家做生意,便要遭受來自所有世家的打擊;跟從世家對抗皇族,若是失敗……皇家總不可能把他們這些小魚小蝦也給殺光吧。
天下士紳和商人是最快做出反應的。
接著是官員。
程涼的密信還沒送到劉衝手上,孫啟家便已經門庭若市了。
不管是滎陽鄭家還是崔家、盧家,他們都不是僅僅在關中發展了幾代的楊家、柳家能比的,若是程家沒有三軍府作為依仗,他們都不值得那些真正的世家正眼去看。
孫啟每天都歪著嘴巴在家裏看奏折,逐字逐句地尋找其中的漏洞。
這一次他們準備得很充分。
第一波攻擊自然是針對嶽庭淵;接著第二波要幹掉太後黨陸傾、程振武、蕭家兄弟、高無咎還有不聽他們話的戶部、兵部以及禮部尚書蔣晟;第三波就厲害了,抓住程太後與那野人秦政的關係,直接讓她交出權柄。
沈家太後願意接手最好,若是不願意……她跟古大雕、諾曼走得也是挺近的。
孫啟每天都在跟世家通信,這一次雙方利益高度一致,誰也沒耍小心機。
俗話說得好,三人成虎,即便是皇帝本人被這麼多臣子口誅筆伐,也不得不認錯服軟,甚至還得下個罪己詔來平息憤怒。何況她還隻是個太後,說得好聽點是後宮之主,代天理政,說得難聽不就是個死了丈夫的寡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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