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林隻覺得背後起了一層白毛汗,而且他覺得也沒多久不見,小皇帝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越發有帝王之威。
“皇上,這些是劉衝向您密奏的?”
小皇帝一驚,連忙正襟危坐,假裝很高深,“咳……丞相不須多問,朕自有消息來源。您隻管站穩腳跟,不要四處跟風就是了。”
許墨林眼眶微微發酸,隻要小皇帝能成為一個真正的帝王,他有什麼不能做的?別說是挨罵,就是真的去替太後擦鞋洗腳他也甘願。
“皇上真乃麒麟兒,既然您已經胸有成竹,那老臣便不再多問。孫啟那邊,日日尋人來臣府上謾罵遊說,現在還把臣父、族叔都弄到長安,臣……”
“嘁,此人賊心甚重,父皇就不該挑他做輔臣!”皇帝跟著罵。
許墨林舔了舔唇:“皇上,臣父、族人現在住在臣府上。”
“啊,怎麼呢?”
許墨林太著急了:“皇上,您可還記得龍虎山之事?”
小皇帝皺了皺眉:“丞相到底要說什麼?”
許墨林長歎一聲:“臣上回被罰了三年俸祿,這……”
小皇帝:“……”
許墨林心滿意足的拿著皇帝的賞賜回家了,雖然還是要被老爹罵,至少心裏有了底兒,而且看著皇上越來越有帝王的樣子,他心中也有盼頭,說不定再過幾年就能卸下丞相之職,尋個州府去做他擅長的事情。
上京告禦狀的隊伍抬著九百多具屍體過了滎陽,砸了嶽庭淵在洛陽的宅子,一路哭著喊著直奔潼關。
在潼關遇上劉衝,本以為要大打一場,卻不料劉衝帶著禁軍和潼關軍又是送吃的又是送新草鞋,還張羅了一百多乘運糧的車子替他們裝那些屍體。
他本人當著眾人麵痛罵了嶽庭淵一個時辰,從豬狗不如,連鄭家的小孩都沒放過,罵道擅權專政,為臣無禮,然後當眾撕了懿旨,振臂一呼要護送大家去長安告禦狀。
老百姓自然是感動得一塌糊塗。
混在裏麵攪局的人則有點亂了陣腳,本來他們該是這萬把人中領頭的,劉衝這麼一搞,他自然是成了當之無愧的領導者,那些老百姓對這個又是送吃又是送喝,還敢於仗義執言的大將軍,沒人不信服的。
劉衝還特別關心大家,每天隻要有一兩人累得走不動,就必須全隊留下來等,用他的話說,大家一起上長安,討得是個公道,既然是為民請命,那就一個民都不能少!
鄭家出事的時候是七月中,等他們走到萬年縣時,中秋都過了好幾天。
告禦狀的人數已經增加到了一萬五千多人。
能聚起這麼多人,當然不隻是靠鄭家一家,從滎陽到長安這一路上的小家族也起了大作用,而這些人主要依附的是同在中原道的謝家和袁家。
特別是袁家,他們家族的袁可歎以平泰元年恩科一甲的身份做了洛州別駕,可謂風助火威,有燎原之勢。
袁可追也是袁家嫡係子嗣,化名鄭三,假稱自己是鄭家農戶,混跡在人群之中。隨著人數逐漸增多,其他幾家也都有子弟混跡進來。
進萬年縣之前,他們聚在一起開了個小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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