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在山崗上瞅著崔家的大軍都替他們著急,看著那些人連個帳篷都紮不好,拒馬柵欄更是設得跟小孩過家家似的,這些老斥候被好為人師的欲望這騰得都開始掉頭發了。
秦政練了半個月的兵,實在是太無聊了,隻好領著這幫新練的兵把汴州附近的縣城全部威脅了一遍,還順便幫大家夥種了會兒地,讓汴州軍民一聽秦將軍之名,立刻對朝廷忠心耿耿,再沒有半毛錢反叛之心。
但崔家不來,他的任務就算沒有完成,也就不能回洛陽去,這讓他十分的憂傷。
特別是在收到許昌大捷的情報時,他是徹底坐不住了。
程涼那邊都打完了,自己這邊還在僵持,知道的是崔家走得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秦政怯戰。要是以前也就罷了,現在這麼弄,讓他麵子往哪擱?
“傳校尉,下午的操練取消,放假半日,酉時初刻重新集合。”
“是!”
“準備筆墨,本將要寫信。”
“是!”
“讓汴州的州牧清點武庫、糧庫和馬匹,一個時辰之後,本將去見他。”
“是!”
既然他們來不了,那就隻能咱們過去了。
當晚,汴州新軍開拔出城,直奔北麵的鄴城而去。
秦政在為了自己的形象努力奮鬥,但沒有心的女人們,卻已經吃起了小烤肉。
沈寬不知道從哪兒折騰出來個小烤肉架,弄了大羊排,肉串和幾盤五花,烤得滋滋啦啦直冒油,裹上辣椒和黃豆麵,香得能把舌頭都吞下去。
“蔣虎將軍已經到洛陽了,還帶了夠所有禁軍用一年的糧食和幾十萬兩銀子,這些銀子一部分給民夫發了工錢,一部分賞給了將士們。
剩下那點咱爹說他不著急,讓太後您先用著。我剛才進來時聽見皇上在念叨他欠了您一筆錢,是怎麼回事?”薛楚兒被辣得呼呼吹氣,臉色潮紅的邊吃邊說道。
“那不是欠哀家,是欠戶部。他要打感情牌,要聚民心,哀家可以理解,平日裏沒算過賬,一張口就免了汝州、陳郡三年的賦稅。這兩個地方是袁謝兩家的老巢,那些百姓一點都不窮。
即便是要免稅,也要等打完了這場仗再說。現在好了,君無戲言。哀家不讓他親自當當家,他不知道柴米貴。”程涼翻著大羊排,沒好氣的說道。
“可他要是不用天下得賦稅,又哪掙得來錢呢?”薛楚兒其實是不能理解的。在她樸素的心裏,天下都是皇帝的,天下的錢自然也都是皇帝的嘛。
沈寬終於調好了自己的秘製烤肉醬,刷刷刷兩刷子塗在大羊排上,醬汁混著羊油滴進炭火裏,木炭立刻冒起了小火焰,她噗一口吹滅,熟練的翻動另一邊的肉串,笑嘻嘻道:“不行就讓他跟著你們跑商,或者跟本宮學了手藝出去賣羊肉串。”
“噗——”薛楚兒險些沒被嗆死,有那麼一瞬間,她都懷疑崔家那邊那個皇太後才是真的皇太後了,至少這話不該是親媽說得出來的。
“這有失身份吧。”薛楚兒膽戰心驚的問道。
程涼盯著羊肉串流口水,心裏覺得要是她們沒穿到皇宮,而是穿到了鄉下,說不定真能靠阿寬烤羊肉串的手藝一路披荊斬棘,建立餐飲帝國,然後被某個皇子或者王爺看上,成為人生贏家。
現在可好,身邊的皇子和王爺倒是不少,但他們沒資格看上,隻有資格跪下。
誰讓她們那麼優秀,直接省略了下麵所有的過程,落點就是巔峰。
非要說有什麼缺憾的話,就是阻礙了她向上的進取之路,不得靠向下改革來實現人生價值。
“嘶——”她強迫自己收回了目光,“賣羊肉串肯定是不行,但行商卻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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