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耀氣得青筋暴起,扯得鐵鏈子咯咯直響。
程涼站起來:“等天下安定,國家富足之後,哀家會在夜琅、九黎、西涼、東胡和百越的故地建一座新城。在大秦的土地上,每一個遵守大秦律,承認大秦天子之人,皆為平等兄弟,不因語言、習俗、信仰來區別身份貴賤。
你現在就坐在這裏慢慢想吧!
你們可以與哀家一起,開創一個前所未有的盛世;也可以跟你們那些不切實際的妄想一切被大秦的刀劍徹底碾碎。你有時間,但不多——哀家不會跟世家談判,也不會向任何人妥協,大戰一觸即發,而我們必定會是勝利的一方。”
沈寬也站了起來,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夜耀,與程涼並肩走出了淨室。
夜耀呆呆坐在案幾後麵。
半晌,抱著腦袋重重撞在了背後的牆板上。
程涼走進書房,關上門,開始寫起信來,沈寬盤腿坐在另一個坐榻上:“你還真不打算問他點什麼?”
程涼笑了笑:“已經問過了啊。”
“哈?”
“五族當中,夜琅和九黎因為地勢的關係,沒有一支統一的軍隊,而西涼、東胡還有百越都有軍隊,但他們心還是不齊。百越是肯定會打的,因為台州的物資不足,但西涼和東胡就不一定了,就像我說的,他們很可能在等機會,等西域軍和遼東軍入關的機會。
夜耀承他們之所以這麼著急的鼓動世家,也確實是因為追隨他們的族人越來越少了,不光是他們,應該五族各自的追隨者都越來越少了。所以這些年他們與世家的人口買賣才越來越多。喵喵尒説
在這個前提下,夜琅王族自己也在動搖。當他們最先從王座上被推翻的那代人,肯定很不甘心。但隨著時間推移,複國對夜耀這代人來說可能更像是一個信念,其實他也不知道他要複的是什麼。
聖祖對夜琅人一視同仁,仁宗那個不著調的,這輩子幹的唯一一件讓我覺得很不錯的事兒就是,他一生宣了六份聖旨,宣布大秦之內不分夷狄,皆為朕子。而且他還親自巡幸了楚南楚北、西涼和百越故地。從各種待遇上,也是實實在在做到了不區別對待。
今天跟夜耀聊過之後,我覺得這夜琅的王族,是可以爭取的。”
沈寬目瞪口呆:“為什麼咱們好像是進了兩個完全不同的副本?”
程涼:“嗬嗬,那確實是——你進的是少女漫,我進的是熱血漫。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覺得我優勢很大,你隻需要抱好我的大腿,繼續歲月靜好就行了。”
“哈哈哈哈……”沈寬躺在坐榻上一陣狂笑,“那好,我也不費腦子了,等著姐姐你把我帶飛——想吃什麼,小的給你做去。”
程涼歪著頭正想著,外麵傳來急切地腳步聲。
有福在外傳報:“太後,汴州的軍報。”
沈寬立刻坐了起來:“嘖嘖嘖,你的熱血漫男主來信了,我這個兩千瓦電燈泡先閃?”
程涼臉色一紅:“瞎說什麼呢!我和秦政隻是十分健康、正常、普通的同事關係,即便是他上次說了點不著邊際的話,我不也拒絕了嗎?況且咱們是太後啊!不可能再跟其他的男人發生什麼……我不可能變法變到一半跟他私奔,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