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敖欽沒有半點猶豫。
“那你還……”
“養著她廢不了幾口飯,且看看她要做什麼。”
餘臨道府正名為陸德意,吳郡陸家的遠房旁支,但跟海越陸家算起來也有幾分親戚關係,平日以寒門自居,跟陸傾也是以表兄弟相稱。
他府中養著兩對海鷹,無論多大的風雨也不會迷失方向。
他剛把鷹放出去,陸傾就找上了門來。
“真是氣人!”
“誰氣著老弟了?”
“還能有誰!”陸傾往椅子上一坐,“我以前跟你說過,我去長安趕考時,遇到一個大哥名叫秦政。他是很有才華,是很厲害,但卻也不能處處不把人放在眼裏吧!”
“秦政?”陸德意捋了捋胡子,“他現在好像是太後身邊的紅人。”
“我承認他陸戰一絕,但他一個關外人,這輩子怕是還都沒見過吧,憑什麼對我們的海防指手畫腳?”陸傾冷笑,“你知道他跟我說什麼嗎?”
陸德意搖了搖頭:“不知道。”
“他說您和柳州牧、陳州牧、李州牧三人暗中與北麵的世家勾結,從餘臨販賣百越人到杭州、吳郡,通過他們轉運,將人補充給北麵的世家。甚至還說我陸傾與你們合謀!”
陸傾十分憤怒。
“我陸傾自幼熟讀聖賢之書,從來不忘忠義二字。我雖然讓百越人內遷,卻也是當著府正您的麵,跟三位州牧說好了的。他們也是讀聖賢書的人,陸某根本不信他們會負我!即便他們三個胡來,也還有府正您看著呢!那秦政怎麼能血口噴人?”
“啊,可是本府覺得你這堅壁清野之法效果甚佳,能保證我餘臨諸州不受侵擾,還能逼退寧州水師。還有什麼比這更重要的嗎?”
“哈,你都不知道那秦政有多麼囂張!”陸傾從袖子裏取出懿旨,啪一聲拍在案幾上,“定是他蠱惑太後,讓我十日之內要擊退寧州水師,否則就要以失城罪斬之。十日!茫茫大海,讓我上哪兒找他們去?”
“這確實是強人所難。”陸德意不動聲色的拿起懿旨,一字不漏的看了一遍,放回去,露出一副焦急的表情,“那你準備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隻能想辦法將他們引到岸上來。”陸傾往前麵挪了挪,“我有個好主意!”
陸德意也趕忙向他湊過去:“哦?”
“太後懷疑你們跟世家勾結,讓我停止堅壁清野,將百越人都放回百越三州去。我恐怕也拗不過她,至少要先運轉一部分。我們大可以讓他們多帶些財物,走在顯眼的地方……”
“你是要將百越人作為誘餌?”
“是,也不是!”
“怎麼說?”
“太後要我擊潰寧州水師,殺幾個人可不能算。他們選擇搶劫百越人的地方肯定會是一些寬闊便於逃跑的海灘,我們又沒有好船,根本捉不住他們。我想過,想要打一個大勝仗,必須將他們引入海灣。而這樣的海灣,除了福州,沒有第二處。”
陸德意差點跳了起來:“你是說將他們引到福州?這不可能吧!福州本就是為了防禦海寇建的城,不但城牆陡峭,且有水門。寧州水師就是瘋了,也不跑來攻打福州!”
“所以就得陸府幫忙了啊。”陸傾微微一笑,傾身到陸德意身邊,“若您以餘臨府正之名投誠於寧州水師,允諾大開福州,他們一定會信!”
陸德意心裏咯噔一下:“這恐怕……得容老夫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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