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碼頭到海灣這一路,文寧又搶回了十來隻小一些的艦船。
陸傾站在碼頭上,渾身滴著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血,冷眼望著遠去的寧州水師,丟了手裏砍得卷刃的戰刀,隨手在旁邊的屍體上扯下一塊布,擦了擦手:“周承修立刻出發,帶一千人,從繳獲的船隻中選十條船去跟太後她們彙合;
葛福生帶剩下的船隻前往福州,現在風正好,你們速度要快,趕在寧州水師反應過來之前進入福州。
彭楊,你留下來打撈落水者,救治傷員。其他還能動的兄弟,跟本都督去餘臨王府!”
餘臨王府燒得紅紅火火。
敖欽站在屋頂上,周圍全是濃鬱的桐油和硫磺的味道,他之前在大街上還嘲笑了秦人沒有準備,不得不把桐油混合著泥土擲出來。
短短一個半時辰後,他們就獲得了比他們想象更多的桐油。
而且這些桐油不知道加了什麼,烏漆嘛黑的,一會兒功夫便冒出了很多的黑煙,他感覺其中有毒,他隻在院子裏站了一小會兒,就覺得胸口發悶,喘不上氣來,連握劍的手都失去了力氣。
還在前院的水兵受波及較小,而內院的人則爭先恐後的往高處爬。
他們本來就沒有什麼紀律,在這種生死關頭更不可能講什麼道德了,袍澤也好,族人也罷,擋住了老子向上爬的路,那就隻能將你往下拽。
敖欽又氣,又無奈,索性放棄了在火海中掙紮的士兵們,自己在火焰還沒有吞沒屋頂之前出了餘臨王府。
運氣也不知道好還是不好的夫臼剛剛爬上山,帶著一群人觀望屋裏的大火,看見敖欽,立馬湊上去:“怎麼樣,那些秦軍……”
“已經捉住了,火是闔光放的,裏麵沒你們的事,隨本王回碼頭,秦軍想要奪船!”㊣ωWW.メ伍2⓪メS.С○м҈
夫臼一愣,大怒:“咱們雖是是爬得慢些,但那時因為這山路容不下更多人,你不能因為闔光那老狗搶在前頭,就不許咱們的弟兄……”
話音未落,敖欽的劍已經架在了他脖子上:“想活命就按本王說的下令!”
夫臼:“敖欽,你不要欺人太甚!”
敖欽將劍往裏一推:“趕緊下令!”
夫臼:“……下令,所有人,給本王下山……呸,敖欽,你給我等著!”
剛爬上來的水兵們被逼無奈,且萬分疑惑的開始下山。
敖欽一馬當先跑在最前麵。
剛看見山道出口,便聽見“嗖嗖嗖”幾聲箭響。
他毫不猶豫跳起來身後,利箭射穿了他身後地幾個水兵。
“大秦餘臨道海防都督、寧州州牧陸傾在此,寧州水師地一百三十八艘戰艦就在剛才已經全部被我們繳獲,爾等速速投降,說不定還能保住性命。”陸傾已經在城裏換上了鎖子甲,遮住了一身血汙,威風凜凜地站在山道口地柵欄後麵。
敖欽眯起眼睛:“陸傾?你來得很快嘛!怎麼,不怕死?”
陸傾看著他:“不要自欺欺人,本都一直都在寧州等著你來,其餘那些,不過是為了幹擾你判斷而已!”
敖欽的臉立刻垮了下去:“閉上你的狗嘴!”
陸傾不但不閉嘴,還嘲諷的笑起來:“要不要本都把我們所有的計劃給你說一遍,秦先生和太後還在路上便開始考慮這一次的作戰,他們……”
敖欽臉色越來越黑:“本王叫你閉嘴!”
他拔劍騰身,如一道虛影一般射向陸傾。
陸傾甚至來不及下命令。
幸好他身後的兄弟靠譜,伴隨著巨大的弦響,數根比胳膊還粗的弩箭從陸傾身邊劃過,直奔敖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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