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現在不鬆口,就坐實了自己擅權攬政的行為,徹底站在了這些宗親的對立麵。
也不知是誰給贏焜的這一錘子。
替宗親除了個禍害不說,還給她擺了一個巨大的難題在眼前。
“好,若解少麟真是凶手,按蜀王說的法子懲處,很是恰當。”程涼說道。
“什麼叫真的是!”蜀王眼睛一瞪,“即便不是他動的手,此事也因他而起,程太後莫不是想從那群人裏麵隨便找個替罪羊?”
“哀家隻是有幾個疑點。”程涼不急不緩,“楚世子的傷皆是在後腦一處,若是正麵對敵,傷口應該是在麵門上。即便解少麟他們有人繞到了後麵偷襲,楚世子挨了一錘子,難道不會回頭的?”
“那便是一錘便被打暈了。”蜀王道。
“沒錯,雙方孩子打架,沒輕沒重,卻不是奔著生死去的。特別是他們都知道對手是宗親,一錘子把人敲暈了,不趕緊撒手往回跑,還照著原處又補了幾錘。哀家看這不像是臨時起的殺機,反倒像是因為舊怨刻意就是要殺楚世子。
哀家又想了,這麼多宗親打架,其他人不殺,為何偏偏選中了宗親中身份最為顯貴的楚世子呢?這或許就不是單純的意外,而是有人蓄意在針對贏氏宗親。今日遭難的是楚世子,若明日他對諸位王爺出手,又該如何?
所以,哀家以為,我們不能這麼一筆帶過,隨便殺個人給楚王交差便罷了。蜀王叔以為,哀家說得可有道理?”
蜀王沉默了片刻:“此事由孤與吳、景二位王兄調查,太後就不要插手了。但解少麟也不能放,若是楚王入長安之前沒有查出別的線索。該怎麼辦,還是得要怎麼辦!”
“好,就依蜀王。”程涼點點頭,“至於程家族學,也可以停辦。這次打架,族學院長諾曼難逃其責——諾曼,哀家罷了你的職,你可有異議?”
諾曼也是早就到場了,但他這身份尷尬,實在是沒有說話的機會,就一直站在門邊。聽見程涼喊他,才上前一步:“是臣管束不利,太後怎麼罰都不為過。但族學現有學子八千餘人,也不全是住在長安的勳貴子弟。如果停辦,那些千裏迢迢慕名而來的學子,又該如何是好?”
“蜀王叔,您覺得呢?”程涼看向蜀王。
蜀王心裏其實也覺得這麼大個學院不用了挺可惜,當初程家辦族學是為了稀釋手上的兵權,希望從軍的子弟人數能夠減少。
但是金子幹什麼都要發光,程家族學這些孩子竟然把農工商廚這些中九流的事兒幹得風生水起,甚至還在高新坊裏有模有樣的開起了鋪子。
原本他們從軍,還隻是在邊疆有聲望。
現在好了,長安百姓就沒有不知道程家族學的,甚至因為這個族學門檻不高,家丁的兒子侄子親朋好友也能收,導致長安百姓對族學還添了幾分親切。
算了算了,程家還是什麼都不要幹最好。
“那就隻是停課,那些學子想要待在書院就讓他們呆著,等哀家與蜀王、皇上想好了該怎麼辦,怎做下一步的打算,如何?”程涼給了他個台階。
蜀王點點頭:“好,就這樣。”
“至於替皇上選妃和親政之事,不是哀家說了就能算的。”程涼閉上眼睛,沉默了片刻,“召集群臣,開大朝會來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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