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祿扭頭看向門的方向。
蜀王一巴掌又拍斷一塊案幾:“又是那個逆子?暗殺楚世子,買通鳳鳴宮宮女在沈太後麵前胡言亂語,程家和宗親不打起來他就不痛快是嗎?”
“肯定不是這個原因。”贏祿又抹了抹腮邊的汗珠,“這孩子我知道,是鄭王旁支,旁了好幾代,家中父母都不在了,也沒有兄弟姐妹。他做這種事兒撈不到半點好處,除非有人在背後指使他。”
蜀王冷眼看著贏祿:“你是指誰?”
“誒喲,這我哪能知道呢。”贏祿小心翼翼地湊上前,“要不,您先當作不知,讓我先去套一套他的話?”
蜀王沉默了片刻,點點頭:“好,你去問問他。大丈夫做事就要敢當,既然人是他殺的,那解家便不該遭此一截,孤現在就去見太後……”
贏祿雙膝一軟,一把扯住了蜀王的褲腿:“別、別啊,此事捅到太後那裏去之前都還有餘地,但要是讓太後知道了就全完了。”
蜀王扒開他的手:“他做這件事的時候就已經沒有餘地了——楚王明晚就會入長安,孤親自去見他,若他肯私下處置此事,到也用不著再到大朝會上去丟人現眼。”
“蜀……蜀王……”贏祿在地上爬了幾步,沒追上蜀王,連忙又扭頭看向景王和吳王,“景王爺、吳王爺,你們勸勸他,楚王那性子,肯定不會同意私下解決的!而且,此事關係著兩家的聲望,要是讓程太後抓著把柄,她還不知道要做什麼呢!”
吳王擺了擺手,拂袖而走。
景王現在隻想要一雙沒聽見這事兒的耳朵,看見大家都走了,更是溜得跟兔子一樣。
贏祿在後麵聲嘶力竭地喊,喊著喊著,唇邊浮起了笑容。
他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推門走了出去。
梁買這邊還沒锝逮到那個乞丐,那邊程涼已經接到了蜀王的自首。
大概是有前情鋪墊,蜀王對於贏昆的行為沒有絲毫懷疑,明明他也沒去查,就信誓旦旦的認起了錯來:“此事若真是贏昆所為,便與解家無關,太後可以將解少麟放出大理寺。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們會將贏昆交給楚王發落。”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程涼問道。
“暫且還不知,但這小子人品堪憂,等他進了大理寺,自然會乖乖交代。”蜀王義正詞嚴,“孤希望太後早日歸政於皇上,是因為道理便是如此,不是因為護短。誰做了錯事誰就受懲罰,這是天經地義的道理。太後放心,孤不會袒護贏昆,亦不會因為此事就放棄請太後歸政之事。”
“……你就不怕宗親們說你與哀家勾結,選了贏昆做解家的替罪羊?”
程涼隱約覺得這事兒爆得有點突然,難不成贏昆掌握了什麼對宗親不利的消息,所以蜀王才這麼著急的想要幹掉他?
不,要是那樣的話,他就不該來找自己,贏昆落在梁買手裏更容易暴露。
她當然希望解家能脫罪,但如今的形勢處處都可能有坑,沒有實錘的證據她不敢輕易去下什麼決定。
蜀王也在思考,這件事擺到明麵上去解決肯定是有損皇家顏麵的,但贏昆隻不過是個旁支的小宗親,即便有點丟臉,好像也還在控製之中。
要是不聲不響的放了解家,又把贏昆抓起來,到真像是他跟程家私底下有什麼交易。
贏昆對於皇家來說,遠不如解少麟對於程家重要。
皇上要親政,就得名正言順,坦坦蕩蕩的親政,皇位本就是贏家的,他們不需要靠什麼陰謀,更不需要靠什麼私底下的交易。
兩人各自想了半天,異口同聲:“還是等等梁買和贏祿的證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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