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者未必不老,不老者未必長生。其中奧妙,真可謂博大精深。但若想要得求非常之事,就是得要去下非常之功。
上古諸神,開天辟地,逐日補天,亦不敢輕易許世間生靈以長生;三清、佛陀、炎黃二帝亦要苦苦求索,曆經磨難方才悟道得以超脫生死;聖人如堯舜禹之流,開劃定百川,平定萬疆,卻仍有壽終之時。
神、仙、聖求長生都如此艱難,諸公難道以為在街上隨便遇著個人,空口白牙讓你們信個外神,就真的能得悟大道,幫你們求得長生?
要真遇著這事兒,諸公不妨捫心自問,你們何德何能能讓那些得悟大道的真神特意下來度你們一趟;然後再捫心自問一下,那些神都已經得悟大道,不死不滅了,為啥還要讓你們給錢給物,甚至挑唆你們與其他凡人相爭。”
眾人麵麵相覷,然後低頭開始思索自己以及自己家裏的先輩們交過的智商稅。
姚春秋低著頭思考了一會兒,選擇放棄了思考:“太後,您說的這些臣聽不明白,你就告訴臣,人究竟能不能長生!”
“能啊!”程涼毫不猶豫,“哀家不是說了嗎?要求長生就要知道人為什麼會死。解少麟現在就在研究這個。”
“那您覺得這世上會不會已經有人研……研究出來了?”
程涼一驚,總覺得這人話中有話。
但姚春秋說出來之後,自己又歎了口氣,低下了頭。
周圍倒是沒有太多人把他這句話當回事,大家在檢討完自己的智商稅之後,又開始嘰嘰喳喳討論起了長生的可能性和解少麟的研究。
程涼收回目光,按捺下心裏的疑惑,拍了拍手:“諸公先不要想那麼長遠的事情——你們可還記得今日武國公為何要將你們留下?”
討論聲戛然而止,緊接著變成了此起彼伏的“啊”,他們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了。
“太後,武國公說萬國會餘孽在我們身體裏種了蠱蟲,此事太過駭人聽聞,不會是真的吧。”有人問道。
程涼沒回答,隻用眼神表達著自己的意思,那人的臉很快就白了,撫著胸口發出一聲幹嘔。
這就是個信號,周圍的人接二連三的白著臉摳起了喉嚨。
程振武嫌棄的看了眼程國茂,程國茂麻溜的招呼人出去拿木桶。
程涼倒是沒想到這些人的承受能力如此之低,她站起來,意味深長的看向人群中唯一保持著思考狀態的姚春秋。
“想要求長生,先要求不死,要是死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說完,她給沈寬遞了個眼色。
後者一把拽起已經聽呆滯了的小皇帝,轉身就往屋後走去。
秦政一愣,發現媳婦好像忘了招呼自己,連忙放棄擺造型,越過堂中眾人,大步流星的追了上去。
姚春秋的臉色如同紅綠燈,紅黃綠、綠黃紅的變了好幾輪,猛地一推案幾,也拔腿向程涼她們追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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