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這地方濕熱難耐,但總的來說還是比寒冷的地方要好,至少天氣夠熱就能栽種和生育。
吳哥、暹羅、東姑、室利和巴歇五國,是瀕臨南洋最強大的五個鄰居,當然這個強大是相對其他那些領主而言。
如果說南洋周邊那些土著是蚊子,這五個國家姑且算得上是蟑螂,打起來稍稍能有點聲音,能感覺踩到了個東西。
這五國的常駐軍隊不過在三千人左右,比大秦內部稍大一點的郡城都要寒酸。
在南洋這一百多年的開發史中,大家也不過隻是把他們當作路上的一個驛站,明麵上稱呼他們是國王,轉過頭就稱呼他們是野人。
這五國的高層自己也是習慣的。
無論是聖光帝國的船。還是大秦、大羅、天竺的船,隻要從他們的領土上經過,他們都會好吃好喝地招呼著。
伺候得好了,能領點賞,蹭著做點生意,伺候得不好,也沒關係,他們最多也就是發一通脾氣,在領地內劫掠一番,然後還不是要拍拍屁股走人的。
這五國向來沒啥好怕的,畢竟真的也沒啥可以損失的。
但這一次,似乎跟以往不同。
大秦太後親赴各國,飯也不吃,東西也不要,直接一紙契書把五個國王全都逮到了南洋和吳哥交界的一個名不見經傳小漁村裏麵。
數百名武藝高強的侍衛把房子圍得是水泄不通,屋子的四麵牆上貼著從南洋一直到天竺的海陸巨幅地圖。
桌子上擺滿了吃的喝的,香味撲鼻。
五個國王坐在一邊,另一邊坐著以程溫為首的幾個南洋領主。
正中間的主座空著。
東姑國王阿蘇坐在吳哥國王恩丹身邊,他很想伸手拿點什麼吃的,但又不敢。
“你說這南洋打仗,咱們這點人也幫不上什麼忙啊!大秦太後是不是病急亂投醫了,怎麼會想到把我們抓到一起來開什麼結盟會呢?“他舔了舔嘴唇,捅了捅恩丹,問道。
“我哪知道。“恩丹垂頭喪氣的摳著桌子,”我們國內那些長老都是欺軟怕硬的,就算是我回不去,他們也不過是會再推舉一個國王。我看我們不要想那麼多,反正咱們打不過她們,她讓我們幹什麼,我們就幹什麼唄。“sDしCΗxWΖ.℃ōm
“哼!“坐在他倆旁邊的暹羅國王太羅一巴掌拍在桌麵上,”你們是沒有打探南洋的戰況吧。大秦已經不行了,就算是要投靠,咱們也要投靠聖光帝國,才有前途!“
恩丹瞥了他一眼:“你想要啥前途?”
太羅掃過他們:“若是聖光帝國勝了,他們本土距離南洋那麼遠,難道還真要在南洋建國不成?到時候,咱們大可趁亂掠奪土地人口,以充實……”
“等會!”阿蘇皺起眉頭,“你是要搶聖光帝國?”
“那怎麼可能……”太羅一開口,就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他再次冷笑,“自古強者擁有土地和人口,弱者隻有挨打,這有什麼不對?那秦人要不是打不過了,怎麼可能想要借助我們的力量?我不怕告訴你,既然她要談判,本王就要讓她大大的出一次血。要讓她明白,這兒是我們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