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也不需要問為什麼,轉身就去開門。
沈寬摟著程涼的肩膀把她往後拉,嘴裏焦急的嚷著:“不想看咱就別看了,沒什麼好看的,坐到後麵去,我給你泡杯茶……”
話音未落,喬恩合上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湊到了兩人麵前:“你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你現在是有什麼特殊的感受嗎?”
程涼艱難的抬起頭,眼神如刀子一般:“你都知道些什麼?”
“我……”喬恩眼中的狂熱飛快的褪去,露出一絲絲精明,“我就是什麼都不知道,現在才在問你啊。
外麵那船上的女人就是克莉斯,聖光帝國的執政官。”
程涼實在沒有多少力氣能說話,她感到自己的腦袋要炸了,眼前直冒金星。
在靈魂深處,似乎有轟隆隆的雷響,伴隨著強烈的燒灼感。
大量的信息湧進了腦海,但是雜亂無章,仿佛千萬人在說話,她一句都聽不清楚。
同樣的感受也出現在了克莉斯的身上。
她身邊的侍衛都被嚇壞了,跟隨執政官的年頭不少,卻沒人見過她那麼猙獰的表情。
但同樣也沒人敢去碰她,克莉斯是個賞罰分明的執政官,但同時也是個嚴苛嗜殺的獨裁者。
除了奧洛夫,沒有人能夠跟她建立起超越君主與屬下的關係。
而即便奧洛夫,也僅僅算是同事而已。
兩艘船擦肩而過越離越遠。
程涼感到腦中的聲音小了些,她直起身子,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沈寬連忙把剛剛衝得溫熱的水遞給她,看著她咕嘟咕嘟喝了大半杯,才紅著眼圈扭頭問:“她這種情況是不是……”
“不是!”喬恩斬釘截鐵,他的聲音依舊微微發顫,似乎是在強行壓抑著什麼,“好了,九姑娘,你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程涼依舊撐著桌子在喘氣,但卻已經可以開口說話了。
她搖搖頭:“看到和聽到的東西都很多,但如果你不告訴我現在這是什麼情況,我就什麼都不會告訴你。”
“哈,這……這能是什麼情況?”喬恩不自然的向後仰了仰頭,“事情出來你的身上,我問你也是想要分析一下,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唄。”
他說著,還真的站了起來,不緊不慢走到另一個窗戶前麵:“不過,這個時間,克莉斯出海去幹什麼?總不能是想去海釣吧。”
程涼和沈寬相互看了一眼,越發覺得喬恩不正常。
外麵傳來急匆匆的腳步,秦政推門進來,如此的高手,額角竟然滲出了汗珠。
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程涼麵前:“怎麼樣,現在好點了嗎?”
“嗯,現在好多了。”程涼點點頭。
“你剛才是怎麼回事,那艘船有什麼問題嗎?”秦政眼中升起殺氣,“要不要我去弄沉它?”
“怕是沒那麼容易。”程涼擺擺手,“那是克莉斯的船。”
“克莉斯?”秦政有點疑惑。
程涼驚訝的看了他一眼:“聖光帝國的執政官啊,你別說你不知道!”
“哦,你這麼說我就知道了嘛!”秦政撓了撓頭,“我向來都叫她執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