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擔心的是整個南洋四分五裂,要是再回到以前那種混亂的局麵,那所有人都會成為人家砧板上的魚肉……不,應該是斯巴達競技場中相互搏殺的奴隸和野獸。
唯一的區別是,優勝者將會得到的,也是一顆子彈。
所以,我親自去!
長安由贏淩、嶽庭淵和阿寬坐鎮!“
“那很危險……”
秦政說完這四個字,發現程涼很認真的看著自己。
他愣了一下,莫名的有點羞澀。
程涼開口道:“老秦,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不成功便成仁!我們這一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甚至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但是,我真的很高興,能在這裏認識你!”
秦政有點緊張的退了半步:“別,別忽然搞得像生離死別一樣……”
話音未落,程涼踮起腳尖,一把摟住他的脖子,用力的吻了上去。
秦政整個人都僵住了,汗毛倒立,隻感覺懷裏的身體是世上最美好,最珍貴的物品,他甚至害怕自己太用力會將她捏壞。
但僅僅是片刻,那發自內心的最原始的衝動在催促他,催促他將懷裏的女人揉進自己的骨血之中。
兩人相擁在一起,仿佛是在用某種儀式將他們的靈魂緊緊的糾葛在一起。
秦政甚至單膝跪在了地上,他輕輕摟著自己的公主,聲音有些哽咽:“我應該早點向你求婚,不要在意那些身份和責任。
如果你同意,就找一個風景如畫的地方,為你舉辦一場最隆重的婚禮。
哪怕觀禮的賓客隻有小沈一個人,那也足夠,對嗎?’
程涼笑著摸了摸他的臉:“雖然我確實也期待過潔白的婚紗和盛大的婚禮,但那是夢想,不是理想。
並不是每個女孩子都一定需要那麼一個儀式。
老秦,我們在一起,不僅僅是因為我們彼此相愛,更因為我們有同樣的理想和信念。“
秦政站了起來,抬手向外麵一招:“大黑!“
大黑鷹呼嘯著從樹梢上俯衝而下,落在他的手臂上。
“大黑是大漠鷹王,一日可行三千裏,喜歡吃牛肉和海魚。從現在開始,他和小蠢都跟著你。
過些日子,我會再馴些信鷹給你送去。
隨時保持聯絡!“
“嗯。“程涼摸了摸大黑的羽毛。
大黑也很有眼力見,立刻討好地用喙蹭了蹭程涼地手背,那副狗腿地模樣,跟在秦政麵前大為不同。
“雖然信鷹很好使,但我還是更喜歡科技趕緊大爆炸一下,發明不出可視電話的話,至少整個發報機吧!“程涼感歎著,已經徹底從剛才兒女情長地情緒中脫離了出來。
秦政笑了笑,有些不舍地伸手拂了拂程涼地發梢:“那我現在就走,保持聯絡啊!“
“嗯!“程涼點點頭,一點沒有挽留。
餘杭和東山地情況已經容不得半點耽擱了。
即便是秦政過去,也未必擋得住那些已經快被謙和折磨成瘋子的難民。
阮信和譚文興他們更加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程涼深深吸了口氣,撿起剛才自己沒寫完就給秦政看的奏疏,也推門出去,走向另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