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本宮不是這個意思啊!”沈寬急得跺腳。
別管他爹那個渣男如何,也別管程家和贏家的人在一起會不會幸福。
她兒子苦巴巴的喜歡了十三年啊!
一眼心動,就從來沒有變換過心思,即便是遭遇了這麼大的挫折,還想著要為她改變世界。
這擱霸總小說裏麵,隨便都是男主的戲份,憑啥就不能給人家一次機會呢?
小皇帝笑了笑,神情忽然有些落寞起來:“母後應該知道姚金剛那年逃婚是去了西域吧。”
“啊,哪年?”沈寬沒反應過來。
但小皇帝沒有解釋的意思:“他天生就適合軍旅戰陣。這些年他隱姓埋名,拒絕了姚家的幫助,靠自己以軍功一步一步升做了西域軍偏將,見到程七爺才暴露身份。
程七爺賞識他,派他作為大秦特使協助西域各國平亂。
他也不負所望,靠著死皮賴臉的氣概,硬是與西域三十六國國王都結為了好友,現在在西域,他的地位聲望僅次於程七爺。算得上是新一代將領中最突出的。”
“你怎麼知道得那麼詳細?”沈寬十分驚訝,這孩子總不能偷偷摸摸的關注姚金剛吧。
“阿舒信裏麵告訴我的啊。”小皇帝又笑了笑,但看起來並不開心,“阿舒信裏說得最多的是阿寧和少麟舅舅,其次就是姚金剛了。她們現在關係好像很好的樣子。”
“啊!”沈寬無處安放的手在空中晃了幾下,“你是說……”
小皇帝向西北邊看了一眼,明星閃爍,讓他整顆心都融化了。
但那美麗的星光終究隻能遙望,而無法伸手觸及。
他無奈的笑了笑:“他們本來就是青梅竹馬,門當戶對啊。”
沈寬隻覺得心都碎了。
小皇帝沒再說什麼,搖搖頭,默默走進了夜色之中。
但他並不知道,他心目當中的情敵正在官道上策馬狂奔,最多再有三個時辰,就要跟他照麵了。
當天晚上,小皇帝睡得並不算好,夢裏是興文苑裏的熱鬧,睜開眼,床頭隻有微弱的燭光和堆疊得老高的,冰冷得不會說話的文書。
他索性坐起來,開始批閱奏折。
最近緊迫而重要的是沿海海嘯之事,但除此之外還有很多不緊迫但重要的事情。
比如關於徽山的百姓安置;關於中原道的耕地開墾,農作物春播準備;關於長安高新盟的新技術測試,炮廠的新武器生產。
還有很多皇帝需要處理的日常事務。
他一件一件的看,一件一件的批複意見,天一下子就亮了,沒有給他滿結愁腸,泛濫無歸的時間。
小皇帝伸了個懶腰,將桌子上的文書收拾了一下,開口叫全義,準備洗漱一下,然後去上早朝。
卻不料剛站起來,便聽見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鼓聲。
“這是……雷公鼓?”
小皇帝臉色猛一變,眼屎都來不及擦,直接光著腳跳下坐榻,直奔門口。
“全義,速去朱雀門,若有軍情急報,讓他直接來乾陽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