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隊正趙越,原職隱龍衛偏將,接下來負責二位貼身安全。”三隊中最一表人才的男人率先站起來,說道。
緊接著,另一個膀大腰圓的黑大漢也站起來:“二隊隊正吳伯都,原職為隱虎衛偏將,負責接下來的車馬出行。”
雖然不太合適,但他們中間那個男人隻能用嬌小玲瓏來形容,就連聲音都有些文弱,不太像個武者。
他是三隊隊正宋紫陽,原職隱魚衛偏將,負責對外溝通。
阿羅憾一直沉默著,任由諾曼跟他們交涉,很快就他被化妝成了一個來自聖光帝國的少年祭司——這幾年這種人在大羅到處都是,除非是直屬的大祭司,否則聖光帝國也不可能每一個都分辨得出真假。
其他人也各自有身份,目標是偽裝成一個傳教團。
等到夜幕降臨,吳伯都帶著他們從一條小路上了城後麵的山。
走了兩個時辰才到半山,眾人坐下來休息,阿羅憾忽然撐著自己的雙拐走到了諾曼身邊:“大哥,我還是想要跟你談談。”
“談什麼?”諾曼在黑暗中卷煙草,沒有抬頭看他。
“如果有一天長安麵臨這種情況,大秦皇帝獨自逃走了,你會怎麼想?”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諾曼舔了舔紙,將煙卷起來,“帝國幅員遼闊,換個都城沒關係;但人心易散,否則為什麼兩軍對陣,帥旗不可折斷呢?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沒有用,既然都出來了,我就不可能讓你回去。”
“我沒說要回去。大哥,你看見山頂那顆白石頭了嗎?”阿羅憾伸手指向山頂。
諾曼看了一眼,黑黢黢一片,別說白石頭,他就連山頂都沒看見在哪。
阿羅憾接下來的話,讓他愣了愣。
“那是波利斯家族的祖陵,從第一代波利斯王到父親,一共一百零四代,全都埋在此處。”
“一百零四代!”旁邊偷聽的吳伯都都驚了,擱大秦能追溯到大楚去。
“可能隻是換得快,當過的都算唄。”宋紫陽腦筋轉得快,接口道。
旁邊的趙越猛地睜開眼睛:“別吵,這不是我們應該聽的。”
宋紫陽和吳伯都被凶得縮起了頭,趙越抬頭看了一眼山頂。
傳承嗎?
那真是最了不起的東西。
不知道諾曼公子會有什麼感受。
但要是他的話,今日這路,可就沒那麼好走了。
諾曼確實被震驚到了,他可以從心理上是個絕對的秦人,但他否認不了自己的血脈有一部分來自波利斯家族。
他頭頂就是他的祖墳所在,而且還是一百零四個,這……
“這不得把這座山挖空啊!”他真心實意的問出了自己的困惑。
趙越都驚了,這人是怎麼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來的?
阿羅憾倒是沒有計較,畢竟他這位大哥天天直呼自己父親的名字,他已經習慣了。
“沒錯,祖陵從山頂修建,一直深入山腹,應該已經把這座山挖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