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舒那一臉的莫名其妙,在看見箱子裏東西的瞬間變得安靜起來。

“他又把這玩意送過來了?“她走過去,伸手拿起了匣子裏的紫玉龍佩。

蕭君佐坐了回去:“雖然皇上把政事之權交給嶽總經了,但他在萬民心中仍然是獨一無二的皇帝。我代替皇上做了本次西征的大元帥,主要卻是留在肅州調度後續的兵馬。

你們十萬人西征,距離肅州也有萬裏之遙,最快的鷹也不可能事事稟報。

林琛、鎮國公以及在聖光那一麵的陸傾和古大雕他們,在職級和爵位上都比你高。

雖然他們都是大秦的忠臣,但我們還是要防止出現政令不一的情況。

這塊紫玉龍佩,就代表皇帝的旨意。

如果你覺得需要使用,那麼它就代表著這次西征的最高權威,即便是鎮國公和陸傾,你也可以先斬……“

“好了!”程舒打斷他,“我收下,但不會用到的。”

蕭君佐沒說話。

程舒將玉佩拋起,又接住:“我不蠢,他們也不蠢,能用嘴的,我不會用暴力。”

蕭君佐站起來:“那就祝你旗開得勝!”

程舒的作戰計劃很快送到了肅州,又從肅州送到程涼麵前,最後得到通過。

在各方勢力的演繹和幫助下,追著程威庭而來的麋鹿輕騎兵中,有兩人逃出了昌吉城。

就在他們拚了命要把大秦的軍事調動送回聖光帝國時,克莉斯已經回到了她最熟悉的土地上,並且輕而易舉擊潰了反抗她的軍隊,捉住了新王紮哈羅。

她對這個男人還有些印象。

“你曾經是聖城第一學院最優秀的畢業生,還來麵見過我。你們家族世代信奉聖光,為帝國駐守東洋,為什麼到了你,卻成了個異教徒,成了魔鬼的奴隸?”

克莉斯站在十字架前麵,繞著圈打量紮哈羅,不緊不慢的問道。

紮哈羅渾身被釘了幾十根木釘,疼得渾身哆嗦,根本說不出話來。

他艱難的瞪著眼睛,好不容易張開嘴,先吐出來的卻是一口血沫子。

在剛剛打敗仗的時候,他也想過再次投降,隻是沒來得及。

當年去東洋的紮哈羅是個勇士,最堅定的聖光信徒,但後來他一步一步變成了一個隻想活命的懦夫。

他做聖光帝國的新王,也不是自己願意的,隻是不做就會被陸傾他們殺死。

做也是死,不做也是死。

當他在喬恩島選擇逃跑時,他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

早知如此,還不如讓那個姓商的小子活下去呢!

紮哈羅自己都沒想到,他在臨死之時會有這樣的想法。

這大概就是秦人說的,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吧。

克莉斯的審訊還在繼續,她不在乎紮哈羅會不會回答,本來那些話也不是說給他的。

“諸位,這就是叛徒……”

“呸!”

紮哈羅用盡最後的力氣吐出了那口血痰。

“我……沒有背叛聖光!”他怒喝,“聖光想讓我們活,你……想讓我們死!我……”

話沒說話,胸口的木釘狠狠插進了心髒。

克莉斯握著木柄,冷漠的注視著他失去光彩的眼睛:“誰,允許你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