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池氣得手指發抖,可算明白燕京城的某些富家子弟,為什麼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太氣人。
“等中州旱情緩解後,本王自會收拾你。”
鬱池想著現在中州出事,他把刺史砍了不好指揮下麵的官差,他連認都沒把他們認全。
刺史聽鬱池要在旱情結束後處置自己,趕緊說,“下官會將功折罪的!”
鬱池不聽他廢話,走到白曦身邊,去把她送回客棧,“白姑娘,皇兄之前製定的應對幹旱的計劃,我要帶人去準備。”
不管是先把足夠的糧食送來中州,還是去盯引水,鬱池都有事要忙。
“我將紀刑留給你,白姑娘出門的時候把他戴上。”鬱池打了個響指不見人,抬腳踹翻了旁邊的凳子,紀刑才從暗中現身。
白曦見他與眾不同的出場方式,“暗衛不是不能出現在明處嗎?”
鬱池早有準備丟了個麵具給紀刑,“這樣戴著就沒事。”
白曦沒要鬱池的暗衛,“我不會出事,你把他帶回去吧,天底下沒人能傷得了我。”
鬱池欲言又止,顯然不相信,腦補出白曦不好意思要自己的暗衛,“白姑娘,是我把你帶出來的,必須要保證你的安全。”
“真的不需要,就算漂亮寶貝在我也是這麼說,他也會信我。”
“真的嗎?”
“真的!”白曦表情特別認真,仿佛鬱蒼肯定會這麼說一樣。
鬱池開始動搖,畢竟鬱蒼的名頭在鬱池這裏實在好用。
動搖一瞬後,鬱池重新堅定下來,他用苦肉計,“白姑娘,你不帶著他我總覺得不安心,就當你讓我安心去辦差好嗎?”
白曦:“……”
臭弟弟,你這招跟誰學的?
白曦一大顯著的特點就是——吃軟不吃硬。
鬱池借口用得好,白曦一個心軟就點頭了。.伍2⓪.С○м҈
笑死人了,堂堂龍需要人類保護,她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
鬱池把紀刑留下,立馬跑得沒影,像是生怕白曦改變主意一樣。
等人走了,白曦就說,“我知道你是暗衛裏麵最強的,反正都得帶麵具,你讓旁人過來帶這張麵具,你回去保護他吧。”
紀刑沒說話,也沒動作。
“你不用在我麵前裝啞巴,我知道你會說話。”
紀刑與野狼一般的目光,猝然鎖定白曦,隱藏最大的秘密遭到暴露,他在揣摩白曦的意圖。
白曦坐在椅子上擺弄桌上的掛件,她放鬆的時候給人的感覺純澈無害,像被精心嬌養的名貴花朵,誰也不會想到花會傷人。
“你別緊張,你應該知道我要告訴鬱池的話,剛才就可以說。”
“你、你有什麼目的。”紀刑開口,他的嗓子像被砂紙磨過非常粗糙。
隱瞞不告訴鬱池,有什麼目的。
紀刑說話很慢,他是能說話,可嗓子被人燙傷說起話來很費勁。
“沒目的。”白曦白衣銀發,麵龐靈動無辜,就算從地底煉獄爬上來的紀刑,也猜不到白曦會看穿他。
白曦說,“照理說鬱池是漂亮寶貝的弟弟,和我關係也不錯,我該告訴他,可是漂亮寶貝說了,鬱池長大了,他把你挖出來,有什麼後果他也該自己承擔,我隻要確定你對他無害,不傷害他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