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強硬地將鱗片,塞進鬱蒼的身體。
鱗片平日不顯,遇水則現,僅有小小一枚猶如魚鱗大小,任誰也想不出它拔出來是巴掌大的龍鱗。
白曦為了安全穩妥,讓鬱蒼在水裏待滿了半個時辰,才讓他上岸。
被教訓過的信徒果然乖了很多,白曦讓他待水裏養傷,他就好好待在水裏。
鬱蒼舉著銅鏡,觀察肩膀上的鱗片,他用手碰了碰觸感清涼,仍覺得不真實。
“疼嗎?”白曦遊過來。
鬱蒼下意識搖頭,觸及她還沒收回去的豎瞳,到嘴邊的話改變,“是有些難受……”
“疼就對了,記住今天的疼,下次別再惹我生氣。”.伍2⓪.С○м҈
白曦將冰藍色的豎瞳收回去,身上的氣勢也軟了下來,又變成無害懵懂的小白龍。
鬱蒼蠢蠢欲動的膽子又大起來,“人也可以擁有你的鱗片嗎?”
“人當然不能擁有龍的鱗片。”白曦現在氣消了,不介意解釋,“但你是我的信徒,不一樣。”
“說起來鱗片堅硬的事,還是你們人類告訴我的。”
白曦記起來自己剛上岸的時候,不覺得鱗片有什麼特別,因為龍渾身上下都長滿了鱗片,多得毫不起眼。
“不說這些,我不想回憶起以前的事。”白曦遊過來,用手指碰了碰鬱蒼印記上的鱗片,讓它消失收回去。
“雖然鱗片可以保護你,但也不是萬能的,它有次數限製。下次漂亮寶貝要去哪,帶上我最安全。”
折騰許久夜色已深,白曦打哈欠,疲憊困倦,“漂亮寶貝,你抱我回寢殿,我累了。”
白衣銀發的少女站在池水中央,毫無防備地張開雙臂,隻等她的人過來抱起她。
鬱蒼一把攬住白曦的纖細的腰肢,抱她上岸。
懷中的女子體態輕盈,很難想象她剛才能壓得鬱蒼不能反抗的模樣。
白曦被鬱蒼抱起,在他懷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眼睡覺。
睡著前,她聽見鬱蒼在問,“你拔了鱗片,疼嗎?”
白曦扁嘴,委屈地嘟囔,“當然疼了,疼得都沒力氣走路。”
“漂亮寶貝,下次聽話乖一些,不可以再受傷了……”
*
白曦窩在延英殿吃吃喝喝,心血來潮就布雨降溫。
落在旁人眼中,就是今年夏天的雨比往年多了些。
雨多天氣就涼快了,涼快了人的事就多了。
白曦在攬月閣裏吃冰西瓜,聽見外邊的宮女討論,莊嬪跪在了議政殿門口。
“莊嬪一早褪去珠釵,披麻戴孝跪去了議政殿門口,一路上很多人都看見了呢!”
“她父親上個月就死了,現在跪去議政殿門口做什麼?”
“誰知道呢?”
“不管幹什麼,她今天這出都是要把事情鬧大啊!”
“可不是嘛!她有什麼事,大可以來延英殿找皇上定奪,現在跪去議政殿門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有冤屈,要申冤呢!”
宮女們小聲議論的聲音,其實離白曦不近,架不住她聽力好,聽到她們說話。
什麼申冤?
她怎麼覺得是聞詩要搭台子唱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