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蒼急著去江南,處理政務的速度很快,他把接下來的政務處理好,又留下應對突發問題的解決辦法,便命隊伍啟程。
啟程前,他特意去找了裘柏岩。
“太傅。”
裘柏岩官至內閣首輔,鬱蒼依舊尊敬地稱呼他為太傅,“朕這段時間不在燕京,勞煩太傅監國。”
裘柏岩躬身行禮,“承蒙皇上信任,老臣必不負所托,也願皇上此行能盡如心意,順利帶回齊王。”
鬱蒼扶他起來,“朕會的。”
鬱蒼除了安排裘柏岩監國,又給他安排了幾名親信大臣。
畢竟現在裘柏岩年事已高,他不願意他太過操勞。
隊伍啟程,向江南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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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
有一行六人的小隊保護一輛馬車,去往當地有名的煙花柳巷。
江南富庶,處處繁華,連煙花巷也占據一條街那麼長。此時還沒有天黑,煙花巷沉寂,巷尾的一座賭坊熱熱鬧鬧人聲鼎沸,站在門口都能聽見裏麵下注的聲音。
馬車中的鬱池等了一會,待他喝完一盅茶,裏麵的動靜終於小了,鬱池知道是人來。
“進去吧。”鬱池下車,他隻帶了紀刑,“其餘人留在原地。”
“裏麵危險,情況尚且不明,主子你……”
“無礙,這是命令!”鬱池帶著紀刑大步入內。
賭坊被清了場,沒有烏糟糟的賭徒,可桌上的籌碼卻散了一地,骰子和各種工具淩亂地擺在一張張賭桌上。
鬱池環顧一圈,沒看見人。
“暗中有眼睛。”紀刑用內力感受到了。
鬱池點點頭,負手而立高聲道,“承德錢莊之主約本王來此卻不露麵,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
鬱池話音剛落,就有磅礴的內力襲來,內力沒有攻擊性,鬱池沒躲,冷眼注視前方沒有一絲懼色。
“齊王好膽色,竟敢孤身前來。”有男子的聲音夾雜內力,從四麵八方傳來。
隻帶一個侍衛,與沒帶有何區別?
鬱池嗤笑,“此地是江南地界,本王的封地,本王在自己家何須那麼多侍衛?”
“哈哈哈哈,有趣。好,本座今日就見你一麵!”
賭坊大堂裏擺的賭桌被內力一張張被堆起,直到堆成一個需要抬頭仰望的高台,隨後一名身著白衣的男子出現在高台之上。
男子身姿修長,是個二十六七歲的青年,看不清楚他的樣貌,因為他的眼前蒙著一條二指寬的綢帶,綢帶被他係在束發用的白玉簪上,如紗的白衣被風輕輕吹起,倘若換個地點,不在賭坊之中,其姿態翩然若仙。
“齊王,請上座。”承德錢莊之主,請鬱池上來說話。
鬱池看了眼他用桌椅板凳堆起的高台,總覺得自己踩一腳台子就會塌,但他還是上去了。
等他上去鬱池才發現每一腳都很實,不會有晃動,同時控製這麼多東西還能輕鬆地與他說話,足可見其內力之深。
待站上高台,鬱池與他麵對麵發現眼前的人膚色如雪,不是正常人皮膚白皙嬌嫩的白,他泛著不正常蒼白,這種白沒有血色,經常出現在已死之人身上帶著死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