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兒,白丫頭走的當天,許多湖泊和河流的水幹涸,到現在這些水也沒有漲回來,也沒有任何下雨的征兆。”
“哀家聽裘大人說,在你們成婚時,很多百姓在喜車上聽到龍吟,白曦是龍的傳聞,民間傳的沸沸揚揚,他們說是白曦將水偷走。”
“皇兒,現在有人咒罵白曦,他們不知真相,你就要這麼睡著,任由他們說白丫頭壞話嗎?”
太後正說著,躺在床上的鬱蒼先是動了動手指,最後慢慢睜開眼睛。
多日未進食,他嗓子沙啞不成調子,依舊強撐著坐起來說,“來人,替朕更衣!”
“皇兒!!!”太後驚喜,“你終於醒了!!”
吳公公聽到聲音走過來,他本想說皇上您昏迷剛醒,要不要多休息一會,別起身了,結果觸及鬱蒼寒涼的眼神。
躬身,立馬安排太監端著水盆入內洗漱更衣。
鬱蒼醒了,第一件事就是處理白曦的問題。
他宣召大臣覲見議事,進宮的大臣有很多話想和鬱蒼說,尤其是關於白曦,關於龍的事,結果看到鬱蒼陰沉的表情,和眼中明顯的威脅時,將話咽進肚子裏。
“你們來得正好,朕剛剛把聖旨寫完。”鬱蒼擱筆,將桌案上的聖旨拿給吳公公宣讀。
任憑吳公公早有準備,也被聖旨的內容嚇一跳,硬著頭皮宣讀。
“承襲天運,今朕將國號改名為‘曦’,各地州府需在三日之內更換新旗,如有違令者,定斬不饒,欽此!”
鬱蒼的旨意寫的隨意,他甚至沒有咬文嚼字的遣詞造句,直接說改國號。
跪在地上聽旨的大臣險些嚇得跳起來,“皇上!不可!萬萬不可,國號事關重大,怎可輕易更改?”
“微臣附議。”
“啟稟皇上,您說的‘曦’是否是國師大人的名諱?國師大人突然消失,民間議論紛紛,此時用她的名字成為國號,恐引起恐慌!!”
鬱蒼手指輕點桌麵,隨意道,“哦,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朕聖旨已下,你們難道想抗旨不成?”
抗旨是殺頭的大罪。
大臣們還想掙紮,在他們心裏對白曦沒有好感。
因為她,他們的女兒被遣散出宮,皇上失了理智清空後宮立她為後。
現在她還是異類邪物,讓十幾條河道的水幹涸,沒發海捕文書下令捉拿妖物,已經是他們隱忍,怎能允許她把名字刻進國號?
他們小心觀察鬱蒼的神色,欲言又止。
不管他們心裏有多少話,多少理由和借口,鬱蒼都不聽,“看來諸位沒聽清楚聖旨上的意思,吳坤,再給他們念一遍!!”
吳公公又念了一遍,將“如有違令者,定斬不饒”九字,重重地念出來。
吳公公拿著聖旨,笑眯眯地和他們說,“諸位大人聽清楚了嗎?可要想好,自己的脖子夠不夠硬!”
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催促身邊的人諫言,可沒人不怕死。
尤其是皇上還要氣頭上,什麼都做得出來。
他們領了旨,其中一名言官氣不過,心一橫開口,“皇上,就算我們同意,民間百姓也不會同意,自您清空後宮以來,便沒有之前聖明,如此專製,不怕後世說您昏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