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者是六六大順包子鋪的老板?
南南登時睜大了眼,有些不可置信。昨天她還去馬路對麵買過包子,老板樂嗬嗬的樣子她還曆曆在目,誰都沒有覺察到今日的危機。所以今早包子鋪關門不營業是因為老板出了事?
南南臉色微沉,聽著司衍一對電話那頭的陶鵬說道:“具體資料發份電子檔給我。”
陶鵬應了聲“好”,司衍一短暫停頓,又問:“通知傷者家屬了嗎?”
“通知了。”陶鵬說道,“現在張六順的兒女都已經趕去骨科醫院了。”
“嗯。”司衍一說道,“查一下傷者張六順的關係網,是否有仇家、與人結怨。他開包子鋪的,很有可能和同行或者是消費者產生分歧,你去打聽下。”
“誒,老大,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去馬路對麵走訪嗎?”電話裏,陶鵬立即來了精神。
司衍一無奈地揉了揉眉心,說:“僅限於馬路對麵,別給我走遠,有什麼立即上報。”
陶鵬:“好嘞。”
掛斷電話,司衍一的視線仍還看著前方。他想起了剛剛李捷因的那句:對於有些人來說,可能沒了手比沒了命更殘忍。
而靠手藝做包子的張六順,好像就是這個“有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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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衍一一行人抵達齊雲山骨科醫院時,張六順的手術還在進行中。他們出示證件後,直接找到了當時接收傷者的急診室毛醫生。
毛醫生沒有參與手術,傷者被送進醫院後他負責止血和初步診斷,後聯係到相關診室會診。再然後,傷者的斷手被人送過來,清洗消毒後便直接進行了手術。毛格回憶著當時的情況,對司衍一幾人說道:“被送到醫院的時候,患者雙手的斷處還在滲血,人也已經昏迷不醒了。我看了下雙手的傷口,傷者的切口並不是很平整,不是一刀砍斷,患者傷處應該經曆了多刀反複切砍。而且傷口處還有蟲蟻,感染嚴重,可見切砍的工具和當時受傷的環境都不理想。但根據我們血液檢測發現,傷者手臂曾被注射過局部麻醉藥物,被砍手的時候他應該並沒有感受到痛苦。”
“被注射過麻醉藥物?”司衍一皺著眉問。
毛醫生點頭:“是的。”
“麻醉藥物是處方藥不能隨便購買。”南南說道,“如果傷者真的被注射了麻醉藥物,那藥物的來源或許是我們找到施害者的一個突破口。”
“他體內麻醉藥物的具體成分您這裏有嗎?”司衍一問。
毛醫生搖頭,又指了指血液科說:“可以去血液科那裏拿份患者的檢測報告,報告裏麵有成分物質。”
幾人與毛醫生分開,李捷因和小陳去拿張六順的血液報告和其他已出結果的診斷報告,司衍一和南南則前往手術室門口等待傷者家屬的到來。
沒過多久,手術室外走廊裏有急急的腳步聲傳來。司衍一和南南看過去,隻見是三個二三十來歲的男人。跑在最前麵的男人三十來歲模樣,後麵跟著的則看起來是二十多歲,三個人都穿著普通,短袖上衣加及膝短褲,大概是怎麼舒服怎麼來。
三個人中的兩個年紀較輕的小夥子,南南覺得有些眼熟,等他們走近,南南還聞到了其中一個小夥子身上濃重的酒味。她忍不住皺了皺眉,往司衍一身邊靠近了些。
其中為首的人看著“正在手術中”的字眼,眉頭蹙緊,喃喃了句:“怎麼會這樣?”
其他兩個人也是滿臉焦急和無措的模樣。
司衍一上前一步問道:“你們好,是傷者張六順的家屬嗎?”
司衍一有關於張六順的具體資料,其中他兒女的信息也大致知道。
張六順的兒子叫做張哲,今年三十一歲,和妻子在江中區輔路街開了家私房菜館,生意不錯。張哲和他的妻子育有一子,今年三歲,叫做張涵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