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醫生和我們說過,傷者被砍去雙手的切麵並不平整,凶手應該用了多刀才完成砍手行為。”聽完剛剛司衍一的話,南南忍不住提出疑問,“師父,如果凶手沒有猶豫,為什麼用了那麼多刀完成呢?”
“毛醫生也說,傷者的手臂被注射了麻醉,所以施害者砍手是不會受傷者影響的。施害者在砍手這件事上沒有猶豫,並不代表他在實施時不會出問題。或許是他沒有一刀砍斷的手勁,或許是他急著將傷者的手砍斷,反而因為慌亂影響了他砍刀的力度。”司衍一分析道,“多刀砍下也會是連續的,因為施害者沒有猶豫的時間,而他籌備得這麼縝密,也不允許他猶豫。”
說著,司衍一看向南南,要笑不笑地問:“怎麼?你以為施害者會不忍心下手?”
南南張了張口,還是沒出聲。
司衍一抱著雙臂,看著電腦桌前的警員將剛剛所有的監控錄像拷貝到u盤,進度條顯示完成,他又緩緩開口:“既然踩過點,就說明他惦記這雙手不是一天兩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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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監控室裏出來,劉俊候那邊也剛剛收隊。下山的時候,他們一行正好和司衍一他們碰上。
“現在有什麼發現?”司衍一看著走近的劉俊候問道。
劉俊候說:“傷人現場在靠近山頂位置的山林裏,土壤草木全是噴灑的血液,另外我們還在現場找到了一把菜刀和破損的麻袋。菜刀上有些小缺口,不是很鋒利了。麻袋上麵有全是噴濺的血液,封口的地方還開了三個洞,應該是施害人將行凶時將麻袋套在了自己身上,防止衣服染上血跡。”
“另外還有些血滴狀的血跡一路從山林滴到馬路上,據工作人員說馬路上也是有的,一直滴到了山底發現傷者的位置,但是當時的保潔員不知道需要保留,都用水衝洗掉了。我們也做了魯米諾試劑做了檢測,血跡的確是一路向下的,中間沒有折去其他地方。”
“你們對比了發現血手的垃圾桶裏的麻袋料子嗎?”司衍一問了句,“和現場發現的麻袋缺口是否吻合?”
“對比了,從切口和麻袋形狀來看,是吻合的。”劉俊候說。
“好的。”司衍一點了點頭。
司衍一應了聲後低下了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劉俊候招呼著後麵的組員加快腳步,轉而對司衍一說:“老大,那我們回局裏了。證物今天交到檢驗科,明天應該能出來結果。”
司衍一:“嗯,我們也回去。”
“那今天要開會嗎?”劉俊候問。
“明早開吧。”司衍一說,“還得等檢驗結果和張六順醒來。”WwWx520xs.com
“好嘞。”
為確保現場不被破壞,司衍一聯係了街道派出所安排警員在齊雲山森林公園進行值守工作。另外,他又派了兩名刑偵隊的警員值守齊雲山骨科醫院,拿到張六順醒來的消息就第一時間通知他。
一行警察開車回江城公安局,已經是傍晚六點了。司衍一和南南依舊坐的李捷因那輛車,路上天空由白亮轉為昏黃,下高速路過居民區的時候,他們還看到了不少蹲在路邊燒著紙錢香燭的人們。
火光跳躍,映得人臉都變得通紅。
南南靠在車窗邊看著這些燒紙寄托思念的人們,心情有些沉重。
車內沉靜,副駕駛座的小陳忍不住開口玩笑道:“大夥兒都開始燒紙了,我們的出現會不會破壞鬼來拿錢啊。”
李捷因說道:“那應該不會,雖然鬼不想見你,但鬼更想見家人。”
小陳:“也是,我自個兒還不是得回去給爺奶燒紙,他們不會怕見我的。”
說著,小陳問司衍一。
“司隊,回去不會還得加班吧?”
司衍一瞥了他一眼,緩緩開口:“心意到就行,他們不會介意你燒沒燒紙的。”
小陳:……這意思是得加班?
司衍一見小陳變了臉色,又笑了:“手上沒什麼事就下班,我可不想你跟顧局一樣在局裏的院子裏畫圈燒紙錢。”
江城人給親人燒紙前,會先在地上畫一個圈,然後燒的紙錢香燭不超過這個範圍。不會與別家的混在一起,來接錢的故人也能明確找到。
小陳憨憨一笑:“我哪敢在咱們院子裏和顧局肩並肩燒紙錢啊。”
南南收回看窗外的眼,轉頭問司衍一:“師父,顧局會在咱們院子裏燒紙錢嗎?”
司衍一“嗯”了一聲。
南南:“是燒給他的家人嗎?”
司衍一垂眸斂了笑意,不知想到了什麼,聲音微啞。
“不是,是燒給他的戰友,局裏犧牲的一位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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