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龍江的那位朋友還挺相信他的,今天我們問詢,三句話不離‘老胡說’。”警員說著,想到了什麼又笑道,“他說可能是太興奮了,喝高了之後直接暈死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是上午十點了。他還說幸好他和他媳婦約的是下午去醫院婚檢,不然他可能看不到那天晚上的月亮了。”
“大概喝了多少?”
“這兩人白的啤的混著喝,喝了一瓶白的,一件啤的。”
“喝暈以後中途醒來過嗎?”
“他朋友說是完全沒印象醒來過,感覺也沒喝幾杯自己就沒意識了。第二天問胡龍江,才知道他們倆搞完了一瓶白的和一件啤的。”
“沒意識了麼。”司衍一皺了皺眉,若有所思。
“對,他說那白酒是胡龍江私藏的,是有點上頭,他平常酒量不這樣的。”
司衍一“嗯”了一聲,轉而又問:“他下午約了婚檢?胡龍江知道自己兄弟第二天要婚檢還拉著他喝酒,就不怕喝酒誤事?”
“胡龍江不知道,他朋友沒說,說了估計這酒就喝不成了。”
“婚檢結果出來了嗎?”司衍一問了句。
警員“啊”了一聲,沒反應過來。
劉冉偷笑:“司隊,你還對別人婚檢結果感興趣啊。”
南南卻是想到了司衍一為什麼問這個,說道:“師父不是對婚檢結果感興趣,是對婚檢結果是否有問題感興趣。”
劉冉:“有什麼區別嗎?”
南南想了想,解釋道:“他喝了那麼多酒,婚檢報告中總能反映出一二,到底是酒太烈還是其他,看看婚檢報告就知道了。”
劉冉睜大了眼:“難道是胡龍江動了手腳?”
警員也恍然,立即說道:“我這就去聯係胡龍江的朋友!”
警員快步離開,南南看向司衍一問道:“師父,你懷疑胡龍江的不在場證明作假?”
司衍一點了點頭,眸光深沉:“如果說其他的嫌疑人都有監控佐證不在場證明,那麼,僅有人證的胡龍江就沒那麼可信了。”
*
張哲交代了自己給情人安排的住址,司衍一帶隊過去調查,調取了住房內安裝的監控錄像。錄像裏,8月11日晚十一點四十二分到8月12日淩晨五點二十七分,張哲在此時間段內的確都呆在這裏,並且通過監控的有聲同步他們幾乎能知道他這一晚做了什麼又是幾點睡的。張哲傷害自己父親的嫌疑就此洗清,但他婚內出軌事情的暴露卻是他整個家庭分崩離析的開始。
吃過午飯後回到江城公安局,隊裏關於麻藥藥物和乙醚的售賣情況調查也有了進展。在明麵上,各大醫院、藥房的確沒有出售給張六順關係網的任何一個人。但是私下,卻有非法渠道的銷售買賣,而賣出的人,就是破壞千禧街道監控的那群混混。
得到這個消息,司衍一也有些吃驚:“那群混混?”
“是的,司隊。”劉冉說道,“昨晚在詢問那群混混時,我發現他們手臂上有針孔,而且他們的狀態行為都不太正常,所以我早上就把這事告訴了緝毒隊那邊。他們聯合轄區派出所那邊順著這條線去查,不僅發現那群人吸食違禁品,還發現他們售賣處方藥和違禁物品。而近期,他們就買過乙醚和麻醉藥。”喵喵尒説
司衍一:“購買方交代了嗎?”
劉冉點頭,雙眸放著光:“他們有賬本記錄,購買人是——胡龍江。”
“售賣時間是?”
“日期是8月9日。”
8月9日,千禧街店鋪一條街監控已經被破壞,混混們肯定要去各個商鋪收取一波他們所謂的“保護費”的。而這個時候,胡龍江很可能向他們提出了購買意願,並於當日成交。
司衍一輕“嘖”一聲,隻覺得可笑:“費了那麼大圈功夫算計,但終究逃不過天網恢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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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哲拘留滿24小時,司衍一把人放了回去,同時他又讓人把胡龍江請了過來。
下午三點,胡龍江朋友的婚檢報告出來。報告顯示,對方的血液中含有少量安眠藥和酒精成分。對於裏麵有安眠藥成分,胡龍江朋友一臉懵逼,表示自己睡眠質量很好,從來不吃那玩意兒。雖然他不知道原由,但警方已經了然——安眠藥是胡龍江混在酒裏麵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朋友睡死,而胡龍江則借著兩人宿醉為由為自己製造不在場證明。
他朋友在昏睡中不會知道,那個夜裏,男人曾悄悄離開,在山林間砍下數刀,鮮血噴濺四溢,他親手砍下了自己師父引以為傲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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